“你生了小傑,他挨你一巴掌不虧,但你要是還想動手,別怪我不客氣。”
以傅建國的手勁,稍微大點能把田芳的骨頭捏碎。
而且他的眼神,很冷。
完全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田芳此刻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要她了。
她突然對傅建國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現在身邊有別的女人了,還是傍的富婆,所以敢這麼硬氣的跟我說話。
可是傅建國,你要點臉吧,當初我要是跟你說我要走,你真的會心平氣和的跟我離婚?你有這個底氣嗎?”
本來嗑著瓜子專心看戲的袁姐,聽到正精彩處突然被田芳的目光鎖定了。
然後聽到了一段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他應該把你伺候的很好吧,當年我還在傅家的時候,每天都要他幫我洗腳,你現在能享受的,都是我當年調教出來的。”
袁姐再次看向傅盈,眼睛裏是大大的問號。
傅盈點點頭,用表情回複了她。
是的,就是神經病,病的不輕那種。
又小聲道:“幫個忙,建國這孩子嘴巴笨。”
袁姐懂了。
把瓜子殼一扔,拍了拍手。
畢竟也是鎮上有點名頭的小吃店老板,擺架子這種事她還是做得來的。
“我可沒這個福氣,畢竟建國才是這家店的大老板,現在往傅家說親的人把門檻都快踏破了,換句話說,都是別人擠破腦袋想伺候他。
要是你這話被人聽了,隻怕到時候說親的人能直接把傅家房子拆了,畢竟誰不想要又會賺錢又會疼人的男人啊。”
說著,袁姐對傅盈說道:“傅奶奶,您可得好好幫建國把關,這世上什麼人都有,我這老弟人又老實,可不能再被坑一次了。”
傅盈挑挑眉:“哎,可不是,就是因為這孩子被他姆媽胡亂說親坑過一次,我到現在都不敢叫他找個女人,這要再遇上個糟心的,還不如一個人過。”
兩人一唱一和,把陰陽怪氣拿捏的十分到位。
田芳卻半天摸不到頭腦。
她們說的意思,田芳能懂,隻是這事吧……怎麼聽怎麼假。
傅建國,她眼中的窩囊廢,並不是吃軟飯,而是這家店的大老板?
還有很多人想跟他說親?
她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們要演戲,也說點靠譜的吧,就他?”
“咋,要我把營業執照拿出來給你看?還是你出去到街上打聽打聽,看看這鎮上有幾個人不知道傅老板是誰?”
袁姐一點心虛的樣子都沒有。
雖然把傅衛軍的名頭安在了傅建國身上。
可人家本來就是親兄弟,田芳就是真的要追根究底也無話可說。
很顯然,袁姐把田芳給鎮住了。
此時傅建國也鬆了手。
田芳頹然的坐下。
也許是被打擊到了,有些事情她也能想清楚一些。
她跟傅建國結婚,本來就是兩家長輩互相看中,兩人之間不存在所謂的愛情。
隻是她把自己想的太好,覺得跟傅建國結婚,吃虧的是自己。
所以才以為傅建國會死纏著她。
事實上,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傅建國是個踏實的人,娶了她,就會把她當成家人,就不會虧心對待她。
這個認知,讓她所有的驕傲都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你……你真的當老板了?”
傅建國沒有回答:“既然來了,那就多等幾天,民政局一上班我們就去辦手續,”
田芳卻不管,依舊執著的問:“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傅建國覺得腦子好疼啊。
有點歇斯底裏的田芳,讓他不由回想起當年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
他承認,田芳長得不錯,把她娶進門的時候,他被很多人說有福氣。
他自認這話沒錯,所以無論田芳進門之後怎麼作,怎麼偷懶,他都能忍。
吳婆子跟田芳之間鬧起來,他也會護著田芳。
雖然當時做的心甘情願,可是他也不是個泥人,田芳這種性格他也會受不了。
完全就是單純覺得要疼媳婦。
如今他都不當田芳是媳婦了,當然是一點都不能忍受。
甚至是看著就煩。
“就這麼定了,初七民政局就上班,到時候我在門口等你。”
說完站起來:“姑奶奶,我們回家吧。”
傅盈也站起來,卻沒說要走的事情。
“不著急,不管咋說你們還沒離婚,第一次見侄孫媳婦,我還是覺得很稀罕的,你要是有事就跟小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