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娟隻能幹笑。
“賀姨,您這不是為難我嘛,這什麼佛跳牆是甜是鹹都不知道,咋做啊?”
正好吳婆子跟人聊完天回來,經過廚房門口。
“這不是有會做的嘛,你多嘴請教兩句不就行了,讓一家子都嚐嚐。”
賀老太跟吳婆子雖然解除了誤會,但是要說對之前的事情完全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兩人都沒有互相打招呼,隻跟傅娟說話。
“哎,看我這腦子。”傅娟笑嗬嗬的扯著賀老太的胳膊:“賀姨,您就幫幫忙,不用您上手,隻要吩咐著,我來做就行。”
“也沒有想的那麼難,我做你學著,就是時間比較長,上鍋燉的時候我就不看著了,我屋裏也要做飯。”
吳婆子本來想轉身離開,聽到這話又回頭了。
“你還回屋幹啥,嫌棄咱家桌子小沒你的位置?”
後麵的聲音小了一些:“一個人冷鍋冷灶的,那叫啥過節。”
吳婆子語氣有點硬,傅娟擔心賀老太生氣。
“賀姨,我姆媽話說的不好聽,但理是這個理,您就聽她的,今兒個就在這待著,再說了,您自己做的菜,您不得嚐嚐啊。”
頓了頓,又笑著打趣一句:“萬一您失手了,端上桌被嫌棄糟蹋好東西,您還想讓我幫著頂罪啊?”
賀老太已經很多年沒有在別人家做過客了,很是不自在。
被傅娟這麼一說,緊繃的情緒倒是一下就散了,對著傅娟笑罵道:
“呸,我就算失手那也是道好菜,你別光顧著跟我貧嘴,叫你好好學著可不是隨口說的,上次你送到醫院的飯菜,也就是個勉強能吃的程度。”㊣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是是,您說了算。”
家裏今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做飯不是個小工程,兩個丫頭和吳婆子都要進來幫忙。
廚房裏忙碌一片。
外麵的人也有正事要說。
傅盈把最後一根針紮在了杜勇的胳膊上。
杜勇看著銀針尾巴搖了半天才止住,整個人緊張兮兮的。
他知道老人家有本事,可是打架厲害跟醫術是兩回事啊。
要不是他對傅衛軍和餘程信任,再加上對傅盈的敬畏,他可不會讓這些針紮在身上。
畢竟現在,他這胳膊還能勉強用一下,萬一……
“老太太,沒想到您以前還是當過醫生。”
傅盈一邊收拾一邊淡淡回道:“沒當過。”
“啊?”杜勇嘴角抽了抽,緩了緩又滿懷希望的問道:“那您這針灸是在哪學的啊?”
傅盈把針灸盒子放在櫃子裏:“不用試探了,我不是醫生,針灸剛自學了幾個月而已,正好想找個人練手,你不就送上門了嗎?”
一番話說完,杜勇的手都在發抖。
“老太太,這可不能開玩笑……您要是對我不待見……”
傅衛軍忍著笑按住他的肩膀:“放心吧,看見廚房裏那位生龍活虎的賀阿姨了嗎?要不是我姑奶奶幾針下去,現在怕是躺在床上呢。
你要不信,到院子裏隨便找戶人家打聽。”
真的假的?
杜勇還是有點虛。
“胳膊有感覺發熱嗎?”
傅盈這麼一問,他倒是還真覺得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