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賞花弄草,她可以不懂,但氣質要拿捏住。

隻是這個氣質要怎麼拿捏,需要一個練習的過程。

很顯然,此時的吳婆子還不熟練,從背影來看,有點像偷菜的。

“能不能要點臉!剛搬進來就惦記我的菜,窮成這樣就待在鄉下啊,幹嘛住這裏惡心人!”

這話,是在說自己?

吳婆子滿臉不高興的轉頭。

一個老婦人正朝她走過來。

雖然能夠看出這人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對方一口普通話,不駝背,還會打扮,一身旗袍撐得是板板正正,頭發燙卷了不說,臉上好像還畫了妝。

吳婆子第一反應就是,這才是城裏人的氣質。

第二個反應就是,再有氣質,說的話也太難聽了吧。

“大妹子,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就站在這裏看一看,誰惦記你的菜了。”

老婦人走過來一看,菜確實沒少。

但依舊沒給吳婆子好臉色。

甚至還有些嘲諷。

“我還不知道你們鄉下人的做派嗎,什麼小便宜都要占,你不是不偷,是還沒來得及偷就被我發現了吧。”

吳婆子在家裏晚輩麵前有脾氣,有人撐腰的時候有脾氣。

但是一個人麵對外人的時候,就比較慫了。

更何況是對方一看就是家境比較好的。

“我不跟你亂扯,真是……真是……”

吳婆子搖搖頭,打算回屋。

鎮上太可怕了,她不想住,明天還是回村裏去。

結果那人不依不饒的在後麵繼續說。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房子賣個鄉巴佬,以後這地方還怎麼住人啊。”

吳婆子恨恨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話當然是在罵她。

可是人家背對著她在收拾花,她要是衝上去吵架,人家說是在自言自語怎麼辦。

再說了,她也不一定能吵過啊。

吳婆子氣鼓鼓的。

要不是她現在血壓控製的不錯,估計就要倒在這裏了。

正打算裝聾子回屋,就看見傅盈走了出來。

這下,吳婆子就不打算忍了。

她幹不過,傅盈還能幹不過?

“他姑奶啊,我跟你講,咱還是不要住在這裏了,鎮上這些人都瞧不起人,一口一個鄉巴佬,話不知道說得有多難聽,這日子,沒法過嘍。”

語氣那叫一個感情充沛。

傅盈一點不懷疑,再多說兩句,吳婆子還能擠出一點眼淚來。

她倒是不會懷疑吳婆子在說假話。

考慮到家裏有兩個老人,徐莉莉讓人看房子的時候就注意了,隻選一樓的。

剛剛這兩人說話有沒有藏著掖著,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傅盈還沒接話。

那個老婦人已經轉了身,看見傅盈之後,臉色嘲諷更重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不是鄉巴佬?隻有你們這些鄉下人,講不過道理就叫人,以為嗓門大人數多就是對的,真是不可理喻。”

傅盈先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老婦人。

徐莉莉跟她提過這個房子的來曆,眼前這個老人以前應該就是在機關單位的。

傅盈雖然沒有如普通人一樣為工作操心,但也知道以前在這種單位上班的,要比普通人多出很多優越感。

而且聽這個人的口音,應該是從城裏來的。

城裏派遣到本地機關單位的人,大多都不是普通職工。

所以這優越感是更加多了。

但是優越成這樣目中無人,甚至有點偏激的樣子,那就有點不可理喻了。

傅盈玩味的看著吳婆子。

“你能忍?”

吳婆子愣了一下。

她不能忍啊。

可是她也不敢吵。

人家一看就比她這個鄉下老婆子厲害。

傅盈笑了笑:“沒事,不要怕,我在這裏呢,不會眼睜睜看你受欺負的。”

傅盈的話一說完,吳婆子就悟了。

對啊,她現在還怕個什麼。

傅盈不是在這裏了嘛。

她被欺負了,她這個姑姑能把對方打個半死。

於是,不慫了的吳婆子把腰一叉。

“你他娘的再給老娘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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