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們還要糾纏。
結果傅建國接下錢之後,說天色不早了,真的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傅衛軍有點不高興。
“哥,你咋就這麼輕易放過那個癟犢子了?”
傅建國解釋道:“我們這一趟,一是嚇唬一下他,二是讓他們村裏人知道魏家做了什麼惡心事,做的過分了,咱家就不占理了。”
隨後對村裏人說道:“今天大家夥都去我家裏啊,吃好喝好千萬別客氣。”
大家夥客套幾句,便高興的同意了。
傅衛軍還是沒有消氣,覺得對魏家還是太客氣了。
傅建國這才小聲跟他說道:“其實是姑奶奶的意思,具體其實我沒聽太懂,但是我可以原話告訴你。”
傅衛軍跟餘程一起看著他,示意他快說。
“魏家不會吃飽了撐的,大費周章就為了讓二丫不讀書,逼他們一把是讓他們知道傅家不好惹,這事躲不掉,放他們一回,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繼續作妖,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聽完,傅衛軍跟餘程都感覺半懂不懂的,也難怪傅建國不理解了。
不過不管怎樣,姑奶奶說的總不會錯。
……
送走一屋子人之後。
魏先良看著滿屋子的煙頭,聞著久久散不去的煙味,眉毛擰成了麻花。
鬧哄哄的陣仗,讓他還有點後怕。
今天傅家輕易放過他了。
如果後麵他拿不出錢了呢?
這些人是不是就不會客氣了。
剛剛他可是看見了,連水村的那些人對傅家的事情可謂是盡心盡力。
而本村的人呢,看他家裏鬧成這樣,都隻是圍在門口看。
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肯定也不會幫魏家。
到底該怎麼辦?
魏得龍小心翼翼的拿著笤帚準備掃地,就看見魏先良突然掐了煙頭,站起來拿了外套要出去。
“我去找你姆媽,你在家好好待著。”
他騎一個自行車,大概二十分鍾到了。
入秋之後,天色黑得快。
出門的時候還有亮光,到的時候就已經完全黑了。
周秀琴隻有一個弟弟周江。
當初周秀琴跟魏先良結婚之後,從魏家拿到彩禮就把家裏老房子拆了,修了一個二層小樓當周江的婚房。
之後周江就跟周家父母住在一起。
這事在村裏其實挺常見的。
女方家要彩禮要的高,也是這個原因。
但是魏先良對這件事一直有點不高興。
因為他是獨子。
沒有姐姐或者妹妹能夠往家裏拿錢。
隻能是家裏拿出大部分錢做了彩禮才讓他娶了一個媳婦,剩下的錢隻夠一家子的基本生活。
結婚之後,兩口子自己存了一點錢,修房子也不是不夠。
但是又擔心修了房子之後手裏錢不多,趕上大龍結婚又拿不出彩禮怎麼辦?
所以直到現在,他還住在爹媽留下的磚瓦平房裏麵。
而周家卻拿著他家的錢住上了小洋樓。
就算如此,每次他來周家,周家還覺得他沒出息,到現在還讓周秀琴過苦日子。
媽的,就周江那個街溜子,還能憑自己本事修樓房?
因為這個,他跟周家人關係很一般,除了幾個節日必須走動,他不會主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