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村延邊是一條黃江,村裏人的以打漁為生,黃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漁夫。
河邊坐著一個女人,她正抱著繈褓中的嬰兒一邊喂奶,一邊滿目柔情地注視著河裏的男人。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歡騰地撲進了水花中,嘴角的哈喇水都順著下巴,直接滴進了江麵。
“魚……抓魚……”
“抓大……大魚……今晚能喝湯了……”
“小寶寶就可以多喝奶了……”
聽著男人傻笑著說完這話,春花俏臉一紅,害羞地將衣服放了下來。
沒想到這傻子還懂挺多。
嬌嗔地瞪了傻子一眼,春花緊咬著嘟嘟嘴唇,小臉如同嬌豔的花一樣。
春花說來是個苦命人,等她剛嫁過來的時候,老公便離家出走了。
這一走就是走了兩三年。
光春花一人帶著孩子都很困難。
傻子以前可不是傻子,幾年前幹活被人誣陷偷錢,所以才會被打傻的。
再加上傻子家裏就他一個人,沒人為他討回公道,一傻就傻了好幾年。
春花同傻子又是鄰居,見傻子那麼可憐,兩人互幫互助也就能勉強度日。
看著在河裏努力撲騰的傻子,春花心裏感慨了一聲,要是富貴他不是個傻子那該有多好。
“春花可真是賢妻良母,還沒到飯點就給孩子喂奶了。”
“正好我餓了,也讓我喝點。”
伴隨著一陣調笑聲響起,一個醉氣沉沉的男人走了上來,身形搖晃,手裏還拎著個酒瓶子。
一看到來人,春花臉色驟然一白,抱著孩子起身連連倒退了幾步。
“趙二狗,現在是大白天的,我警告你千萬不要過來啊,不然我可就叫人了。”
趙二狗可是村長的兒子,在村裏無惡不作,整天就知道喝酒玩樂,還禍害姑娘家家。
這幾天也算春花倒黴,竟讓趙二狗看上了,這家夥三天兩頭地往她家裏鑽。
嚇的春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好不容易消停幾天,春花帶著傻子王富貴出了門,本想好好散散心。
現下想,真不應該出來。
“就是要讓你叫,你盡管敞開了叫,爺今天保管把你伺候得服服帖帖。”
一把將手中的酒瓶撂在女人腳邊,趙二狗搖搖晃晃地走上前來,興奮地摩拳擦掌。
“今天,我看你往哪兒跑!”
懷中的嬰兒嚇地一個哆嗦,哇哇大哭了起來,春花抱著孩子轉身就想跑。
沒想肩上突然一沉,一隻粗糙的大手蓋在了春花的肩頭,肩上的衣服撕拉一聲被拽了下來。
白花花的肩頭,看的趙二狗瞬間來了精神,將人強行摟在了懷裏。
“你這個臭娘們。”
“怕是有兩三年沒嚐過男人了,今天老子滿足你。”
身上一雙臭手上摸下摸,摸的春花頭皮一陣發麻,她驚慌地別開了頭,眼淚嘩啦啦地掉個不停。
“混蛋!”
“放開我!快放開我!”
迎麵撲來一陣臭熏熏的酒氣,尤其是對上一張臭嘴,春花惡心地想吐。
可她不敢反應太大。
唯恐摔著了孩子。
撲通地一聲悶響,一個網兜套在了趙二狗的頭上,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