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人盯著自己,虞若紗真想現在就掐斷她的脖子,看她這張賤嘴還怎麼再說話。
“不說話就算了,你這個扭曲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猜對了?禾渺公主真是你殺的?”
虞若紗本能地摸上了自己的臉。
柳瑤瑤笑眯眯的露出小狐狸尾巴,“我胡說的,你這是心虛了嗎?”
虞若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柳瑤瑤誆了。
她捏緊了手中毛筆,冷笑,“說話要講證據。禾渺公主的死如何,太子自然會有定論,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比太子比王爺說的話更管用麼。”
“我開個玩笑而已嗎,是你太認真了。要不,你也說回來,你問我有沒有殺禾渺公主唄?”
“柳瑤瑤,胡說八道的嘴總有一天是會被人撕爛。”
“是你想撕爛我的嘴吧。說起來,你的反應真是超乎我預料的大,你以前的鎮定哪裏去了,怎麼就聽不得我剛才說的話。”柳瑤瑤若有所思,“讓我想想,剛才到底哪句話戳到你的痛處了?殺了禾渺公主?”
“柳瑤瑤!你最好閉嘴,我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在奪過太子府內的侍衛殺掉禾渺。你若是再敢胡說,我會將此事鬧大,求一個公道。到時候,你的嘴恐怕真的就保不住了。若是王妃保你,我就去找太子、去宮裏,總能討出一個說法。這事已經平息,如果鬧大,你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都說了我隻是開個玩笑,你這麼計較幹什麼。”
說著,虞若紗捏斷了手中的筆。
“哇塞,你都把筆給捏斷了,你力氣還不大?”柳瑤瑤嘖嘖讚歎,用兩根手指捏著筆杆比畫了起來,“我可捏不斷這麼粗的一根筆杆子。”
虞若紗氣瘋了。
她摔掉手中的廢筆,走上前,抬手就要給柳瑤瑤一個耳光。
還沒落下時,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是蕭啟。
他冷冽模樣出現在柳瑤瑤的視線中,這還是柳瑤瑤第一次聽他說話,“虞側妃,佛堂乃是清淨之地,您這樣做,不太合適。”
虞若紗被他推開,後退了兩步。
看見是蕭啟,虞若紗也沒有辦法,她冷冷笑了一聲,視線在兩人之間遊移。
連一個侍衛統領都敢這樣折辱自己,好,真好。
你們都給我等著。
“既然我這樣不受待見,那今日的佛堂就讓給你們。”
虞若紗被氣走了。
柳瑤瑤看著蕭啟這張清俊的臉出神。
“柳側妃,您沒事吧?”蕭啟看她僵著沒動,憂心問道。
沒得到柳瑤瑤回答,蕭啟正要叫太醫。
柳瑤瑤這才緩過神來,她拉住蕭啟的衣服,“我沒事!我沒事!不用叫太醫!”
說完,立刻鬆手,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蕭啟點頭,“那就好。”
蕭啟走後,柳瑤瑤戀戀不舍的盯著門口看了很久,最後才一本正經的盯著佛像。“菩薩啊菩薩,信女柳瑤瑤好像,另有所求了。以後,應該不止一件事要麻煩您了。”
“那我以後抄雙份的經書,寫兩份願望一起燒了,您幫幫我實現好嗎?”
佛像沉默,自然是無法回答的。
可菩薩的嘴角隱隱帶著笑意。
“既然您笑了,我就當您答應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每個月我來虔誠禮拜兩次。”
說完,柳瑤瑤跪在軟墊上虔誠的磕了兩個頭。
……
稚嫩的膝蓋跪在冰冷粗糙的地上。
小知妤熟練跪地的姿勢讓人心疼。
嘉善院中大門緊閉,關緊了門窗的房間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息。
虞若紗煩躁的在屋內踱步,小知妤沉默的跪著,即便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機會跟二王妃三王妃裏應外合敗壞江挽月的名聲,可有人一直跟著自己,她就不好行動,也不敢亂說話,生怕露出馬腳被發現。
蕭啟幫著柳瑤瑤,一定是江挽月那個賤人的授意。表麵上放她出來,實際上就是為了折辱自己。
本來日子就已經憋的很難受,今日就連裝模作樣去佛堂都被羞辱的去不了,她還能做什麼?唯一能做的是,就是關門收拾自己的女兒。
嗬,什麼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