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欽說,等她腳傷養好,便可以去國師府開始學習。
她不知道許欽怎麼幫她搭橋牽線的,反正從行宮回去後他消失了兩天,再出現就說事情都辦好了。
向他打聽也不肯說,蕭幸渺懶得糾結,索性去了解關於國師大人的事跡。
國師文策在自己府中設講堂,接納皇室子弟修學。文策在觀星占卜一道頗有建樹,但他並不講授觀星,而是教史學。
蕭幸渺曾就此問題問過許欽,他說:“文策認為觀星術深奧晦澀,作為主課過於為難學生,怕打擊他們的信心,所以不教,隻是偶爾講一些關於觀星術的趣事。”喵喵尒説
文策當國師已經當了九年,在朝中威望甚高。不過作為雲上閣門人,朝中百官應該也不敢怎麼得罪他。
當然,也有討厭甚至憎惡他的朝臣。他一樣會被冷眼相看,也會被平日裏笑臉相迎的家夥們參一本。
話說回來,要真是民心所向百官臣服,那可就不妙了。
“我去國師府學習,你也會跟著我嗎?”蕭幸渺端著冰鎮果露,吃一口問一句道。
許欽坐在她對麵,翹著二郎腿看她吃。他點頭道:“當然。”
蕭幸渺咽下果露,麵露擔心:“國師可是雲上閣的人,你會被他發現吧?發現了怎麼辦?”
“沒關係。”許欽語氣篤定,見蕭幸渺蹙眉疑惑,又道,“向陛下提議為郡主招納暗衛一事的人,便是國師。他知道我。”
“嗯?”蕭幸渺含著一口果露,睜大的眼睛裏滿是迷惑。
許欽掃了眼她這呆愣的樣子,覺得好玩,確定地點點頭,就是不給她解釋。
“哼。”蕭幸渺收回期待的目光,撇著嘴角不滿地輕哼一聲。
許欽不為所動,視線繼續盯著她吃東西。
“說來。”吃完果露,蕭幸渺見他還看著已經空了的玉盞,試探性的說道,“近日六郎似乎不太高興。”
許欽將目光移到她臉上,發出一聲輕笑:“郡主何故以為我不高興?”
“就是感覺,感覺嘛。”蕭幸渺高深地虛眯起眼睛,點著頭道。
許欽配合她:“哦?”
蕭幸渺清咳兩聲,向前探出腦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雖然你近來瞧著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但本郡主偶爾能從你的神態和語氣,以及周身氣場感覺到難過。”
“……”許欽怔了一怔,隨後笑起來,是真的忽然覺得有點開心了。
笑得蕭幸渺感到不好意思:“我錯了嗎?”
許欽正色,坦然道:“沒有,沒錯。”
就是看她就他不高興這件事觀察得細致入微、分析得頭頭是道,眉眼便不受控製地彎起,笑出了聲。
沒錯那蕭幸渺就繼續問:“是為了行宮刺客嗎?還是益王謀反的事?”
許欽愣了下,垂下眼睫回避蕭幸渺的目光。
見他如此反應,蕭幸渺又犯了撓衣袖的怪癖:“呃……是我唐突了。你若不想說,便不說吧。”
“以後再告訴你。”許欽抬起眼來,語氣一本正經,“想聽秘密可沒那麼容易。特別是我這種人的秘密哦。”
“……”蕭幸渺好不容易冒出的傷感和關心瞬間被掐滅了。
嗬,她還是快點養好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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