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不知何時悄悄退出去了,蕭幸渺抬起頭,又看到許欽站在自己麵前。
她折好信放回信封中,厚臉皮問道:“雇主既雇你保護我,會否也雇人保護蕭序哥呀?”
“這我怎會知道。”許欽聳聳肩,坐到蕭幸渺旁邊給自己斟了杯茶。
“哎呀,真是疏忽。恩人,你等等。”蕭幸渺說著就走了出去,稍過片刻回來時臉上笑容洋溢。
許欽一看她這麼笑,就問道:“背著我安排什麼呢?”
蕭幸渺繼續笑:“恩人這話就不對了。”
又過沒多久,門外傳來攬月的聲音:“郡主,東西備好了。”
蕭幸渺小聲對許欽催促道:“你躲躲,躲一下,快!”
看許欽點頭進去裏間,她才道:“呈進來。”
房門打開,一會兒又關上。
許欽從裏麵出來,一眼看見茶幾上放了金邊銀紋托盤,托盤中是一個玉盞,一把玉勺。
“這是?”
蕭幸渺將托盤往他那邊推了推,笑意不減:“宮中夏日特供的冰鎮果露,恩人嚐嚐?”
許欽坐下,揭開蓋子端起玉盞,在蕭幸渺期待的目光中拿過勺子。
卻遲遲沒有品嚐。
蕭幸渺與他對視一眼,又看看他手中的果露,眼神示意他快點。
許欽道:“郡主,我戴著麵具,不方便進食。”
蕭幸渺不假思索道:“那將麵具摘下啊。”
見他仍不動,她猜測道:“莫非……你是樣貌有損?”
許欽道:“可否麻煩郡主轉過身去。”
“哦。”蕭幸渺聽話地轉過去,隨後聽見黑鐵麵具放在木幾上的輕微響動。
還有勺子與玉盞碰撞的清脆聲音。
“如何?”
“口感綿密,清爽解暑,並且酸甜適宜。”說著,他又吃了一小口,並瞥眼蕭幸渺的後腦勺,“說吧。”
“你怎麼好像總是能看透我所思所想啊。”蕭幸渺嘀咕一句,嘿嘿笑道,“無他,隻是想請恩人下次收到情報時,能順便和我講一講邊關的消息。”
許欽放下果露,語氣意味深長:“哦~為你那竹馬哥哥?”
蕭幸渺並未聽出什麼不對勁,回道:“是啊。我們的親族慘死,我兄長又下落不明,蕭序哥也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好啊,小忙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聽他如此輕鬆就答應了,蕭幸渺沒忍住轉了過來,豎著大拇指感恩道:“多謝許大哥,許大哥絕世好人!”
而許欽剛剛重新戴好麵具。
蕭幸渺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恩人,是我得意忘形了。隻是……你是我恩人嘛,我絕對不會以貌取人,其實恩人不必戴麵具的。嗯……至少在我麵前?”
“無妨。我早已習慣戴麵具了。”
“那好吧。”蕭幸渺並未表現出心中那小小的失落,低頭看見果露隻吃了兩三口,問道,“恩人不喜歡吃這果露嗎?”
許欽將托盤往她那邊推過去:“非也。不過郡主似乎比我更怕熱,果露,還是留給郡主吧。”
“那我就不跟恩人客氣啦,嘿。”蕭幸渺端起玉盞,當即挖了一勺送入口中。
“哎!”許欽阻止的手伸到一半,又收回。
蕭幸渺砸吧著果露,一臉不明所以地看向許欽,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不不不……不要緊。”
她連忙端著碗走進裏間的桌案前,裝作準備吃完果露開始作畫。
恩人隻是客套,自己竟也當真啊?!
許欽看她埋頭吃果露的模樣,不禁笑了。
。您提供大神琅羽的仙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