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玲聽阿塔麗這麼一說,興奮得嘴皮子都哆嗦了下。
如果阿塔麗真的能夠永遠離開胡人。
自己的母親單於又願意將單於之位交給自己。
那還爭什麼?
先前之所以突然發難,是因為判斷失誤,以為母親單於會將單於之位傳給阿塔麗這個左賢王!
不過,她雖然高興得無以複加,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不能這麼直接答應下來。
自己身邊的主要兵力還是北胡人呢!
尤其是北胡八勇。
這要是直接接受了,北胡八勇不會答應,北胡人更不會答應的。
而且,北胡人大軍已經進入自己軍隊當中。
突然發難,自己也會玩完!
自己沒了兵力,阿塔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手?
得好好阿塔麗和北胡人鬥起來,讓她們兩敗俱傷才行!
想到這裏,慕容玲一臉為難道:“讓我思考兩天。”
阿塔麗這才站起身道:“就兩天。”
說完,帶著眾人離開。
一行人沒有出王庭,而是來到了阿塔麗在王庭在王庭的住處。
眾臣子直接爭吵了開來。
拓拔長衣將剛才阿塔麗和長公主慕容玲說的話說了一遍。
韓青看著阿塔麗,有些無語。
阿塔麗見狀,笑了一聲,嘰裏呱啦起來。
拓拔長衣對韓青道:“左賢王說,你怎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韓青也懶得拐彎抹角。
跟左賢王阿塔麗在一起這麼久,他多少了解了一些阿塔麗的性格。
不會那麼容易動怒的。
韓青看向阿塔麗道:“如果你這是挑撥離間計,我感覺簡單了一些;如果你這真是決定離開胡人,讓長公主慕容玲繼續按照單於信函中的說法接管胡人,我隻能說,你腦子有問題。”
“槍杆子裏——”
話到一半,韓青忙轉過話道:“真理隻掌握在鐵騎攻擊範圍之內。”
“你若是真的離開胡人,將兵權交出去,到時候你必死無疑!”喵喵尒説
“不隻是你,四公主,還有小寶貝,還有其他支持單於的臣子,都會死。”
“北胡人還在長公主那裏呢!北胡人的軍隊,那可是長公主很大的依仗。”
“你若同意用眼離開胡人,將權力交給長公主,那北胡人謀劃了這麼久,豈是吃素的?”
“她們又不是長公主的忠誠下屬!”
“她們之所以幫助長公主,肯定是希望將你們胡人搞得越亂越好,從而讓她們北胡人軍隊有機可乘!”
拓拔長衣在一旁快速翻譯。
阿塔麗聽完,笑了一聲,道:“所以,你們覺得我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拓拔長衣翻譯了一遍。
韓青疑惑地看著阿塔麗。
阿塔麗看向韓青,嘰裏呱啦道:“今天晚上,你跟我睡一起。”
說完,張開雙手,站起身,走向床邊道:“都別吵了。今天晚上過後,你們就會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了。”
“該去做什麼的,就去做什麼。”
“該罵街的,出去罵,別在這裏。”
“我要睡一會兒。”
眾人紛紛出去。
阿塔麗看向拓拔長衣和韓青道:“你們兩個留下。”
韓青:“......”
拓拔長衣:“......”
眾人紛紛離開。
阿塔麗坐在床上,一邊讓韓青和拓拔長衣坐在自己身邊,一邊嘰裏呱啦道:“長衣,你待會聽我說完,就去外麵散播謠言,薩莉亞其實是個男人,今晚我會寵幸她。”
韓青:“......”
薩裏亞,他之前讓這些胡人給他取的胡人名字。
韓青有些心虛地看向阿塔麗。
雖然沒有聽懂阿塔麗的話,但是他卻聽到了“薩裏亞”和“男人”這兩個詞。
難道,自己是男人身份暴露了?
不對啊!
自己明明沒有露出破綻的!
而且,之前都沒有任何征兆顯示阿塔麗和其他胡人發現了的!
雖然心虛,他還是沒有直接發作。
越是出問題的時候,越要鎮靜,壓製情緒。
有句古話叫做“破屋更早連夜雨,漏船偏遇打頭風”。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說“禍不單行”,其實更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人在越慌亂的時候,越容易亂了心神,少思考了一些關鍵性的因素,才導致後續“多米諾骨牌效應”一般的更多禍事。
所以,這個時候,越要壓製心亂,將任何決定和表達都放慢來了決定。
即使無法挽救過錯。
但是,也能盡可能地減少後續更多錯事的發生。
拓拔長衣看了一眼身邊淡定的韓青,啞然失笑,嘰裏呱啦道:“韓春華將軍怎麼可能是男人?這麼勇猛的男人,要嚇死人嗎?”
阿塔麗沒好氣道:“我會不知道他不是男人嗎?我也知道的好吧!但是,我接下來做的事情,大家就可能相信她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