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勇猛,見多識廣,畢竟是個男人。
他這番做作,非但不讓人覺得惡心,反而越發同情。
一個如此有才華的男人,長得又不錯,但凡有一點其他門道,就絕對不會去想男扮女裝從軍這種事情!
寧璿道:“韓弟弟說得極是。那是你來寫?還是我來寫?”
韓青忙道:“我來寫吧!然後,你們按手印就行。”
說著,從一邊的書架子上取出筆墨紙硯,直接寫起了保證書。
寧璿這才好奇道:“你真名叫什麼?為什麼會男扮女裝從軍呢?”
韓青現在也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了。
都被識破了,再扭扭捏捏反而顯得矯揉造作。
韓青一邊繼續寫,一邊道:“我叫韓青,我是代母從軍的。我家裏隻有三口人,我母親和我妹妹。”
“我沒有長姐。”
“母親身體孱弱,是個郎中。”
“妹妹又隻有七八歲。”
“魏國招兵,每家必須出一個女丁,我家隻有我母親符合了。”
“我總不能讓我母親去吧?”
“沒有辦法,我隻能偷了我母親的身份證明,以她的身份從軍了。”
淩蕭怔怔地看著韓青。
原來是這樣。
她的心裏某處柔軟被觸動。
原來,也是一個苦命人。
而且,還是個男人。
可是,他作為一個柔弱的男人,卻從來沒有想過抱怨,更沒有自暴自棄。
自己一個大女人,又怎麼總是覺得命運不公呢?
淩蕭道:“也真是難為你了!”
韓青感慨道:“那還用說?我剛開始參軍的時候,下河洗澡的時候,一群女人脫光了,還要我脫光——”
說到這裏,看著寧璿和淩蕭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韓青哈哈尷尬一笑。
或者是秘密被揭穿,沒了約束,一下子放得太開,國粹脫口而出!
韓青道:“那什麼,我就是個粗漢子,你們習慣了就好。”
寫好保證書,推給兩人,韓青將毛筆遞給寧璿。
寧璿一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了個指印,一邊問道:“走多了夜路,遲早會濕鞋。你以後別再去軍營了,否則,再次暴露,那可如何是好?”
韓青看著寧璿將毛筆交給淩蕭,道:“我倒是想不去,想找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女人在一起。問題是,現在八公主將我推給了太女,太女又馬上要去北邊對抗胡人了,我能拒絕得了嗎?”
寧璿低著頭。
淩蕭寫完名字,按下手指印,這才看向韓青,沉吟道:“要不我們陪你去向八公主主動告明身份。”
又看向寧璿道:“叫上你母親!以你母親的身份,這事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畢竟,雖然韓青他有欺君之罪,但是他的本意不是趙王,而是魏王啊!”
“我相信,八公主是容易想通的。”
“隻是——”
寧璿疑惑道:“隻是?”
淩蕭笑著對韓青道:“想要保韓青無恙,八公主最好的處置手段,就是娶了他,這樣,誰都不會懷疑了。”
“堂堂八公主,隨便找個男人,誰敢懷疑?”
“而韓青他文武雙全,是個奇男子,長得也豐神俊朗,嫁給八公主,八公主不虧的。”
寧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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