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調查員的聲音重新響起,以兩個相對強一些的血肉怪物完成了第一次對權柄的掠奪。
再然後,依樣畫葫蘆,
寅虎調查員一次次往這片血肉覆蓋的地域裏拋入東西。
序調查員也一次次完成權柄掠奪,一點點增加自己掌握的血肉權柄。
“……這滴血珠,我試試吧。”
序調查員的麵容再一次從血肉中浮現,望向那玻璃瓶中的血珠。
先前的時候,他似乎還感覺不太出來那滴血珠太多特別。
此刻,僅僅望去,卻像是在麵對深淵,像是麵對一切……
它的存在就是真理,就是偉大……看著它,他好像是在直視神,重新聚攏的理智和意識都在不停瓦解,消融。
“好。”
寅虎應了聲,將這玻璃容器上的蓋子,拿走,連著玻璃容器放在了序調查員化身的這片血肉之上,
然後,屬於序調查員身軀的血肉,就在翻騰扭曲了起來,
原本被化作血肉的建築還勉強維持著原狀,此刻都已經扭曲了模樣,
序調查員的存在,就像是在這片不小區域裏的一片血海,血海波濤洶湧般翻騰。
而那滴血珠依舊停在那原來的地方,佁然不動。
對這滴血珠模樣的東西,‘單獨戰勝’的步驟,
序調查員選擇了包裹,直接以他如同血海的身軀,將那滴血珠包裹在其中。
然後,序調查員似乎承受著某種莫大的痛苦,整個龐然的血肉之軀在地麵上來回湧動。
而那滴血珠依舊沒有因為序調查員的包裹和掙紮而動作過,即便血海般的血肉衝刷著它,也隻是輕易劃破那血肉的存在。
它不動,序調查員的血肉又再掙紮,反倒看起來它在那龐大的血肉之軀中竄動。
老辰,寅虎,再將那血珠交給序調查員過後,就站在稍遠處,靜靜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在兩人的眼裏,
除了序調查員如同血海般的身軀在掙紮,那血珠佁然不動外,
序調查員化身的血肉還在逐漸的縮小,像是血肉都被那滴血珠一點點吸了進去。
終於,
先是那龐然的血肉化作隻剩下一座建築那麼大,
再從那隻剩下一座建築那麼大,再繼續縮小,直到最後,最後一縷屬於序調查員的血氣也被那滴血珠吸入了其中。
而這一切結束後,那滴血珠依舊在那原處,保持著原樣,沒有一點變化,
就似乎,未曾在意過序調查員的存在。
邊上,
老辰和寅虎望著這一幕,都沒有動作,
隻是依舊等待著,等待著新的變化出現。
隻不過,又是許久,
那滴血珠依舊平靜如初,就如同它被送到這裏時一樣,
四下,也沒有序調查員存在過的痕跡。
老辰沒有說話,直視著那滴血珠,麵上平靜,手上微微握緊。
現在的等待是有極限的。
不是由異調局決定的,而是那不久之後就要降臨,到來的汙穢與瘟病。
在序調查員先前服用魔藥的同時,就有第二序列的調查員同樣在服用血肉之主魔藥,隻是服用一次過後,暫時沒有接連服用。
如果這裏失敗了……留給後麵調查員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天快亮了。”
寅虎抬起頭,望了眼依舊漆黑的夜幕,再望了眼時間。
老辰點頭,沒說話,依舊看著那滴平靜在原地的血珠。喵喵尒説
而就在這時候,
那已經平靜了許久的血珠,終於有了些變化。
“嘭……”
一聲很細微的悶響,那滴血珠就像是腐敗的西瓜,
突然炸開,然後無數血液,血肉般的東西,就如同血色洪流,從那一點的位置,汩汩地不斷噴湧而出,
那噴湧出的血肉,連綿不絕,如同血海般,覆蓋了比先前序調查員血肉軀體,覆蓋的更大範圍。
直到覆蓋了所有異調局提前撤離調查員的範圍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這一大片區域,真化作了一片類似血肉組成的湖泊,原本的建築,都化作血肉後融化進了血肉湖泊中。
這片血肉湖泊再平靜了下過後,重新又再蠕動。
地麵重新恢複,隻是變成了血色,原來有樹木的地方,有樹木重新浮現,隻是變成了血肉組成,
原先那些建築,同樣恢複,隻是上麵的一切都由血肉組成。
終於,等這片區域都似乎恢複原樣,隻是化作血色。
那滴血珠,終於不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辰調查員,寅虎調查員……幸不辱命。”
“我勉強成功了。”
序調查員的聲音從旁邊血肉建築裏傳出,
緊跟著,一陣輕微而有些粘連的腳步聲從屋子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