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血肉建築中湧出來的血液,也像是有生命似的,順著爬蟲化身的陰影幕布往上爬,
似乎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滋滋的聲音不斷響起,而血液爬過的陰影處,陰影也變成了血色,
整個包裹著血肉建築的陰影幕布不住顫抖著,但卻沒有停下對整個建築的束縛,隻是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而旁邊的光化了的老辰和那年輕姑娘,也不停用盡各種手段,從旁資源。
終於,在貴婦人急切的祈禱聲中,儀軌成形了。
在血肉建築被分割出來的下方,一個漩渦門戶及大,飛快地擴張。
幾乎瞬間,就將整個血肉建築,以及包括著血肉建築的陰影幕布囊括其中。
“你們這些卑微的血肉蟲子,竟然敢褻瀆神的威嚴。”
“你們的生命將被剝奪,你們的血肉將離你們而去!”
那異變的怪物在隨著血肉建築被吞入漩渦門戶之前,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終於,漩渦門戶將整棟血肉建築,乃至陰影幕布都吞入了其中。
整座血肉北山的山峰頂上,就像是被深深挖走了一塊肉,
而北山其他的血肉草木,血肉地麵,也像是失去了源頭一樣,突然萎靡了一些,
但緊跟著,又再狂躁地張牙舞爪,蠕動起來。
“咳咳……”
光化的老辰重新落在了地上,
光化的身軀重新恢複,但已經是千瘡百孔。
雙手的手臂,就像是被齊根斬斷了一樣,沒有流血,也沒創口,但手臂就是消失了,
身軀上,腿上,還帶著不少洞穿了的傷口,直到此刻,傷口才開始汩汩地溢血。
“平複。”
同樣疲憊不堪的年輕姑娘和貴婦人先後趕了過來,
對老辰進行著治療,不過,都有些杯水車薪。
不光是老辰,在她們身上,也有嚴重的傷勢出現,
似乎那年輕和尚最後的詛咒生效,老辰,年輕姑娘,貴婦人三人身上的血肉就像是失去了附著性。
就像是垮塌的沙子一樣,再從身上的骨頭上脫離,轉眼,身軀上有些地上的深深白骨就裸露了出來。
老辰臉上肌肉再掉落了一塊,隻是摸了一把就扔到了旁邊,隻是緊盯著身前。
三人的目光先後都再落在那血肉建築消失的地方。
……
未來畫麵中,第一個犧牲的是化身陰影幕布的爬蟲。
景諶看到了爬蟲的未來,也看到了那在漩渦門戶中,傳送過程中的景象。
那是一片混沌而混亂的景象,在景諶眼裏,那是灰蒙蒙的,似乎什麼也沒有。
隻是在傳送中,那爬蟲化身的陰影幕布就開始出現變故。
似乎窺見了什麼偉大,似乎觸及到了無法承受的東西。
陰影幕布上,鼓起了一個個龐大的血泡,
血泡炸開,露出一顆顆轉動著眼球,眼球來回轉動,帶著駭人,驚恐的目光,
然後緊跟著,冒出來的眼球再炸開,破爛的眼球裏再伸出了觸手,
整個陰影幕布都扭曲著,但依舊艱難勉強維持著他的職責,扭曲的陰影包裹著整座血肉建築。
不知道這時候的爬蟲是否還有意識。
終於,但血肉建築從漩渦門戶中再次鑽出,
履行著職責的陰影消失了,化作一堆爛肉,摔落在那地下室的地上,
甚至看不到人形和頭顱,就是一塊塊散亂的,扭曲的,無意識蠕動著的爛肉。
跪在巨大門戶前,朝著漩渦門戶的老鼠,和其他嚴陣以待的強大調查員,
在看到隻有血肉建築出現,沒看到陰影,隻看到一堆爛肉的瞬間,
就已經猜到了爬蟲的結局,但來不及悲傷,
隻是相繼爆發,在這血肉建築傳送出,往著那巨大門戶中移動的時候,
拚盡全力,發出各種最強大的攻擊,不求消弭這座血肉建築和血肉之主的降臨容器,
隻求壓製,隻求能夠順利讓血肉之主的降臨容器,連同這棟血肉建築,一起被拋進那巨大門後的另一個世界。
“瘟疫。”
老鼠從地上站起身,沒再管渾身的汙染,甚至縱容身上影響的肆虐,
身上的肉一寸寸腐爛,灰白色的瘴氣,朝著那冒出一部分的血肉建築彌漫而去,
腐爛著那血肉建築上的每一寸血肉。
“……這就是你們這些肮髒,卑微血肉蟲子,試圖阻止我主降臨的手段嗎?”
“哈哈……”
“我已經說過,隻要這個世界,還有血肉的存在,還有生命的存在……我主就一直在!”
那年輕和尚重新出現在了血肉建築之上,任由這些強大調查員的攻擊不斷落在他身上,
落在血肉建築,任由血肉建築不斷被破壞,自己的身軀不斷被摧毀,又再頑強地重新浮現。
他眼裏狂熱著,瘋狂地笑著,每說完一句話,被調查員的攻擊摧毀,就又再在另一邊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