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賀常鉉才處理完。
厚厚的一遝遝冊子,裏全都記著的是他們的姓名職業身份年齡。
處理完之後,賀常鉉又一一介紹起來。
“這邊有做生意的,有務農的,有讀書的,還有一些手藝人和練武之人。”
“此外家庭狀況已經有幾口人,這裏麵也寫得清清楚楚。”
斐承晟有些意外,他和賀常鉉都是耍刀劍的莽夫,沒想到賀常鉉做事竟然這麼仔細。
因此忍不住誇讚了句:“不錯,沒想到你做事這麼仔細周到,連這些都劃分得清清楚楚。”
賀常鉉立馬道:“其實這些都是阿意姐平時教導有方,她告訴我做事要考慮周到,最好方方麵麵都考慮到,這樣既能做得快,也可以避免返工,重複做無用功的事。”
說到這裏,他又撓撓頭皮小聲嘀咕道:“我喊錯了,應該是太太才對。”
其實斐承晟並沒有介意他把秦知意喊什麼,反而在聽了他的話之後,開始認真反思起來。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也改變了很多。
他做事也不像之前那樣不計後果,變得有人性,也變得更加周到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人員的安排,以及每每去探望那些人,他能發現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麼恐懼。
“嗯,你們都做得很好。好了,我這裏沒有什麼別的事,你去忙你的吧。”
其實賀常鉉也沒有別的什麼要忙的,自打到了卞城,他反而像是回家了一樣。
畢竟先前跟攝政王也在這裏待了很久,出去之後,就又帶著兩個小家夥在卞城裏玩,給他們介紹這裏的一草一木。
賀常鉉離開之後,斐承晟第一個翻開的是裏麵記載會武功的人的名單。
他數了數,這批已經入城的流民大概在兩萬人左右,而這個冊子記載會武功的足足有3000餘人。
再加上其他的青壯年,在這裏組建一支隊伍,不在話下。
皇帝給他的精兵也隻有區區兩萬,且那些除了5000舊部,全都是皇帝的人。
皇帝是什麼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有了這批流民,對他而言,的確喜憂參半。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敲門聲。
斐承晟把冊子合起來然後道:“進來吧。”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圖魯。
阿圖魯見到他,便拱手道:“叩見攝政王殿下,想不到攝政王殿下深夜同樣沒有睡著,看來我們極有可能是為了同一件事。”
斐承晟聽了這話,眉頭微微蹙起,然後示意他坐下道:“阿圖魯為何這麼說?”
阿土魯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其他人便開口道:“當然是為了大事,當今皇帝怯懦昏庸,能坐上此等寶座,還不是因為攝政王殿下您。依屬下之見,倒不如趁此機會讓他下來。”
斐承晟砰的一聲,將手拍在桌子上。
“阿圖魯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怎能說出?”
阿圖魯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跪下。
“殿下恕罪,阿圖魯所言,也是心中所想,求殿下念在阿圖魯一片忠心,寬恕屬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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