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應聲,繼續跟銀兒一起攙扶著蕭沐雨往外走。

但沒走幾步,秦知意就頓住了腳步,蕭沐雨察覺到,大著舌頭問:“知意姐,怎麼了?”

秦知意沉聲道:“沒怎麼,我們繼續走吧。”

待看到前麵又有一處涼亭,她便換了丫鬟說是要坐下休息一下。

那丫鬟此刻有些心急了,探頭往前張望,隨後道:“怎麼才沒走幾步便又說要休息?那位應該知道今天知府大人家待客,雖說我是奴婢,可要做的事也有很多,兩位趕緊歇一下,隨我去吧。”

“知道了。”

秦知意淡淡應了聲,語氣卻比之前還要冷漠。

她剛剛走在後麵的時候有仔細觀察過,麵前這個丫鬟可能不是知府大人上的。

雖說應該也是上等丫鬟,她們穿著的服飾卻跟知府家的丫鬟有所不同,但都是一些細節,也正是因為他跟在後麵才從裙裾間看出來。

既然不是府上的丫鬟,又那麼巧合地找到她們,並且聲稱要帶她們去廂房休息,其中肯定有詐。

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道:“也並非有意耽擱,實在是因為月份太大,走幾步就容易喘,若是你忙,便跟我家丫鬟指一下路,不勞煩帶到廂房那邊了。”

那家夥聽她這麼說,遂又道:“原來是這個原因,不礙事,我等等你們吧。”

秦知意坐在那裏,假意喚銀兒給自己捏腳,一邊查看周圍的形勢。

再往前有一處人工湖,而她們要走的小道恰好就在湖邊。

秦知意有個推測,難不成這丫鬟就是要把她們往湖邊引。

如今她們三個裏麵,她會幾招幾式,卻是個孕婦,行動不便,蕭沐雨喝醉了酒,連站都站不穩。

至於銀兒,雖說平時有學過幾招,但她到底是個柔弱女子,且也就是學了幾招而已。

這麼一想,秦知意開始將目光落在四周,試圖找到趁手的武器。

但到最後,她能找到的也隻是路邊鋪的石子。

於是便衝著銀兒低語了幾句,爺兒聽了這話點點頭,在給她揉腳的時候又走到旁邊,抓了一把石子。

她不動聲色地接過石子捏在手裏,又讓銀兒也捏了一把,隨後這才讓銀兒攙扶著自己繼續往前走。

才剛走到湖邊,醉酒的蕭沐雨突然道:“這是湖邊?等等,不要走。”

秦知意看向她,蕭沐雨盯著湖邊道:“不可以走,湖邊劃,你若是從這裏走,會掉下去的。”

那丫鬟聽了這話,臉色已經大變,隨後斥責道:“姑娘喝醉了酒,瞎說什麼呢?”

蕭沐雨勉強站起來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湖邊的路上抹了油,等我們走近,腳下打滑就會掉進湖裏。”

“胡言亂語,你是我們府上的賓客,若是兩位出了事,我們夫人也難辭其咎,試問,誰家夫人會這麼糊塗?”

聽見蕭沐雨這麼說,秦知意也直接攤牌了:“知府家夫人不會這麼做,可不是知府家的夫人就不管那麼多了,說吧,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知府家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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