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是大乾的經濟文化重鎮,同樣這裏也是大乾產糧納稅的大鎮。
所以這裏被大乾看的很是重要,設有大量的兵馬駐紮,加固城防。
經過近200年的建設,此時的金陵城已經是城高池深了。
在現在這個不怎麼平穩的時期,每每有人經過,看到這高大厚實的城牆,心中都不由的升起一股安全之感。
而金陵城外有一條大河途經金陵,被金陵的百姓稱之為秦淮河。
這條河,船來船往,有前來遊學的學子,有前來做生意的商人,也有押送貨物的官船,甚至是還有捕魚的漁船。
可謂是熱鬧非凡。
當然了,雖然白天很是熱鬧,但仍舊比不得夜晚。
每當夜晚降臨,秦淮河上花船齊出。
紅色的船隻、紅色的燈籠、紅色的綢緞、紅色的裝扮。
照映的秦淮河那是通紅一片。
像是什麼大爺來呀,小美人好久不見啊,這都是常用語。
你若是在河邊,什麼十八咳咳.......
什麼琴聲、箏聲、琵琶聲、簫聲.........
這些靡靡之音,那更是響徹秦淮河,爭奇鬥豔。
那場麵,那聲音,那........
嘖嘖嘖。
銷魂蝕骨啊!
..................................
且說今天,天氣格外的陰沉,就連路過或者進城的人們都是一副急匆匆的陰沉之相。
此時城外的一條小路上,一名大約是十五六歲,身著青色的學子服,背後背著沉重書箱的少年急匆匆的跑著。
這個少年姓劉,名武,字玄羽,今年十六歲,是白麓書院的一名學子。
隻見他一邊跑嘴裏一邊嘟囔。
“完蛋了,完蛋了,今天上午是丹夫子課程,我竟然要遲到了。”
此時,一名挑著一扁擔青菜的老者看著跑的這麼快的劉武,不由的提醒道:
“後生,慢點,別跑太快,小心點兒,別撞到人了!”
劉武一邊疾跑,一邊喊道:“多謝老伯提醒。”
雖是這樣說,但劉武的腳步不僅沒有減慢,反而還加快了步伐。
看著劉武遠去的身影,老者不由的搖了搖頭。
“唉!年輕氣盛啊!”
隨後老者看了看擔著的兩筐青菜,又思考了一下今天可以賣出多少錢財?
夠不夠晚上去勾欄裏玩玩?
想到這裏,老者突然感覺腰有點酸痛。
於是再次看了看劉武遠去的身影,不由的歎了口氣,麵露羨慕之意:
“年輕真好啊!”
然後老者挺了挺腰,再次擔著扁擔向金陵城的方向走去。
嗯.........老者今年四十有二,已經可以稱呼自己老夫了。
就是今天的菜有些許重了點兒,或許明天會有點腰疼,賣不了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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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劉武就跑到白麓書院的一間教室。
此時的他氣喘籲籲,推開教室大門,連忙對著講台低頭道歉。
“對不起夫子,學生來晚了!”
然後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等待著丹夫子的發落。
隻是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丹夫子的聲音。
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難道是丹夫子生氣了,故意晾著我?”
“不對呀?丹夫子雖然脾氣不好、喜歡罵人、喜歡打手板、還有口臭、整天醉醺醺的,但也沒其他不好啊!”
“難道是夫子喝醉了,酒還沒醒過來?”
想到這兒,劉武不由的小心翼翼抬頭望去。
然後一愣。
講台上根本沒人。
隨即,驚訝的他不由的向講台下看去。
嗯?
教室內也沒有丹夫子的身影,甚至是學生都少了一半。
而這一半人,此時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劉武多少有些尷尬,不過他向來不怎麼將麵皮看的太重,秉承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於是很是自然的直起身子,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隻是,這些人的目光竟然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讓他有些許不悅。
隻見他一拍桌子,對著他們吼道:
“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眾人見劉武發怒,頓時將頭扭了回去,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
劉武見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不由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前麵的凳子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