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似到死,都不允許對方窺探到彼此的堡壘,而又都走了兩個極端。所以,這樣有一個優點,我愛你,愛的剛剛好,不會傷到自己,也不會妨礙到你。郝邵燁,深處種菱淺種稻,不深不淺種荷花才好。我一定要在你途徑的角落開遍四野荷花,在你觸及的到的地方溢滿周身芳香。
――出自《鹽城晚歸然》。
這是她寫的第一本書,成名之作。
她,江渥然,今年28了,走在奔三的路上。
十六歲,她癡心不悔的選擇在心愛的人身後作陪。
二十歲,她神魂顛倒的甘願選擇牢獄之災。
三年之後,卷土重來,可笑的是發現君子已乘黃鶴去,她就這樣被甩單了?
就在昨日,收到簡素的通知,說她投的文章被OM提名了,要知道這是江渥然人生中最大的夢想,成為一名真正的‘說書人’,於是,急忙抄起家夥連夜從西藏趕來,順便做了一次SPA。這次的花銷,的確有些肉疼。
西藏的風真的有點狂,滲進了她的皮膚裏。
此刻,她正坐在幕後的休息室,這是第一次,她離夢想這麼近,就像是能夠觸手可得的。
“簡素,你快掐我一下吧,我覺得好不真實,就像是踩在雲端的感覺。”
“我的江大小姐,我真佩服你的定力,而且現在還不知道你拿沒拿獎呢。”喋喋不休的人正是她的好友兼經紀人――簡素。
瞬間一盆冷水刷刷的噴下來。
“不就是去旅行嘛,何必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簡直和烤地瓜的似的。”她有些嫌棄的說。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的確有點‘於心不忍’,但是去西藏絕對不是心血來潮,更加不是沒有吃藥的表現,而是她對那片土地有著自己的心意。
“誒,能不能輕點,皮都被你搓掉一層了。”這哪裏是在化妝啊,簡直在搓豬皮呢!
“你要是敢再白一點,我也不用這樣絞盡腦汁的幫你‘容貌複原’啊!你看看,看看,去非洲拾炭都沒有你可憐好嗎。”簡素打趣著。
這麼多年,簡素真的沒有變過,依然這麼青春靚麗,依然這麼粗手粗腳,依然那麼――作死啊。
“渥然,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提前打聲招呼。”簡素突然調轉話鋒,像是變了個性子,她向來都是直腸子,所以江渥然心底知道這件事一定於她有關,而且匪淺。
保持著一貫的淡然,翻閱著讀者留言,隨口道:“該說就說唄,藏著掖著怪難受的。而且你也是個藏不住話的主。我了解你。”
她一邊幫江渥然上妝,一邊說:“湯孝正也來了,今天他是OM的頒獎嘉賓。”
他?
江渥然的手不受控製的一顫,麵色有些難看。
每個人都有難以按捺的痛楚,而簡素所提及的他絕對是渥然的命門。
“如果命運喜歡和我開玩笑,那麼你江渥然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笑話!”
這句話是他送給她的分手禮物,渥然收藏了三年,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