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陳兵很鬱悶,自從那天自己的包被被“不明人士”解開,並被偷走了長條木板以後,自己的身邊就再沒離開過看守她的人。
要說陳兵鬱悶,那郎和卓就是後怕了。
任哪個母親從外麵回來,看到自家孩子身上的包布被人解開,尿布被扔的亂七八糟,某種黃色黏糊糊的物體還糊了一身,身子底下墊的墊板還被人拿走後,能不憤怒的?
可在她追問責任人的時候,卻發現這件事不是自家任何人幹的。這就有些讓人細思極恐了!
接連幾天,郎和卓都是在慶幸與後怕的交織中度過。慶幸那個陌生人對自家孩子沒有歹意,後怕來人如果是敵人的話,那自家孩子還焉能有命在?
於是乎,陳兵又繼續過上了苦逼的日子。不但被人纏腿躺木板,還得過著時刻被人看守的生活。
至於木板丟了還怎麼綁的問題?沒關係,再找一塊兒就是了。大山裏別的東西不多,就是木頭多。
最讓陳兵鬱悶的還是陳一橋,你說自己這邊不方便進空間,你倒是進去啊,你在裏麵和我說說話,我也不至於這麼寂寞不是?
可他倒好,一會兒扔進來一隻死雞,一會兒扔進來一頭死驢,今天送進來,明天取出去,來來回回的搗騰,玩兒呢?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這天夜裏,陳兵決定冒險一次,去見一見陳一橋。
聽著郎和卓均勻的呼吸聲,確定她已經熟睡,陳兵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大炕上。
另一邊,感受到空間內的異動,林子喬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林錦文和沈君如,也閃身進了空間。
“陳兵,你來了!”
“哎呦,你咋這麼悲催,又被人纏木板上了!”
說話間,林子喬就想給陳兵解開包布,可陳兵趕緊伸出兩條胳膊,在空中搖擺。
“啥意思?不讓解?”
看林子喬停止動作,陳兵也停止了搖晃胳膊。
“行吧,你不讓解就不解,反正難受的是你。”
可看著陳兵身上的棉襖,陳一橋都無語了,
“陳兵,山洞裏晚上很冷嗎?你怎麼還穿的這麼厚?俺們這邊現在隻蓋一個薄單子就行了。”
俺們?林子喬一句話就把陳兵逗笑了。
“你在笑什麼?”
“唉!你現在不能說話,真是不方便。”
“要不這樣吧,我說事情,如果你認同,就看那頭驢,如果你不認同,就看向另外一邊。你說行不行?”
“來,試一下,我說的事情你同意不同意?”
陳兵沒有說話,直接看向了那頭死驢。
“看來你是同意了!”
“那我開始問問題了啊,陳兵,你家在豫省嗎?”
豫省?陳兵把頭扭向了另一側。
“不是?那你家在哪兒?咱們離的很遠嗎?”
“等等,不能這麼說。”
想了想,林子喬說道:
“如果你家在京都以北你就看驢,如果在京都以南,你看另外一側。”
陳兵又一次看向死驢。
看著陳兵的眼睛,林子喬驚訝了,
“你家在京都以北啊?那你在錦陽嗎?在的話你看驢,不在你把頭轉到另一邊。”
看著陳兵把頭扭走,林子喬有些失望,上一世二人就生活在錦陽,他還以為陳兵穿回去了。
“那你家在冀省嗎?”
陳兵又一次把頭扭向了一邊。
“那你家在遼省?”
看著再一次扭開的小腦袋,林子喬抽抽嘴角,
“那你家在吉省?”
還不是!
“那在黑省?”
這次陳兵扭頭看向了死驢,陳兵的答案,讓林子喬釋然了。
“怪不得都六月了,你還會穿著棉襖,並且住在山洞裏了。那邊可是淪陷區,是不是小鬼子欺負你們,所以你爹娘躲山上去了?”
這個問題具體怎麼回事陳兵也不知道,所以無法回答。
所幸這個問題陳一橋也沒想著讓他回答。
“其實你家躲在山上挺好的,俺家過段時間,可能也得上山。”
一邊說著,林子喬一邊拉上了陳兵的小手,
“陳兵,這次咱倆離的夠遠的,短期內如果想見麵,就隻能在這裏了。你那邊如果不方便就少進來。等咱們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時間有限,有話我就快說了啊。
我告訴你,現在是民國三十一年,也就是1942年,就是豫省鬧饑荒最嚴重的那年。
現在我家就住在豫南,我們村叫林家莊,具體在豫南哪個方位我也不知道。
我們這邊從去年冬天到現在一滴雨都沒下過。今年春天地裏的收成特別差,那些老百姓交上稅以後,家裏一點餘糧都沒有了。
不過你放心,俺家……,不對,我家條件還行,頓頓能吃上糧食。
我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就是說的這一年,電影上把我們這邊演的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