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咱兒子你可得看好了,必須把他的身體給養好,這可是咱家第六代的獨苗苗了。”

“知道了,這孩子該動還得動,隻有動起來,身體才能變得結實。

行了,你帶孩子出去玩吧,俺快點把手裏這點活兒幹完,好去灶房看看,一會兒那些上工的該回來了。”

林錦文一邊接過孩子,一邊囑咐道:

“那行,做飯的時候你估量著點,別讓他們把飯菜做的太好吃了。

做的好吃他們就往死了吃,你想想,他們每人多吃一碗飯,咱家這麼多長工,加到一起就是不少糧食。”

“知道了,你說你天天算計來算計去的,也不嫌累的慌!”

林錦文瞪眼,

“你是不是傻?現在是啥時候,那糧食敢胡吃海塞的嗎?

攢雞毛湊撣子,他們一頓少吃點,攢上一年就是幾袋子糧食。這在關鍵時刻,是可以救命的。”

“你這是既想牛出力,又不想讓牛吃草,有你這樣的嗎?”

“唉,你個敗家婆娘,故意抬杠是不?俺說不讓他們吃飽了嗎?俺是讓你別把飯菜做的那麼好吃。

他們明明一頓飯吃三碗就夠了,你愣是把飯菜做的噴香,讓他們一頓造五碗。你是不是傻?”

“俺……”

“俺什麼俺?你知道現在鎮裏的糧價多少了嗎?一鬥麥子十二塊(法幣),這都合一塊錢一斤了!還有那苞米,一鬥八塊五,合六毛八一斤。你就想想,就你那麼造,一天浪費進去多少錢吧!”(一鬥=12.5斤=10升,一升=1.25斤)

雖然知道林錦文說的有點道理,但沈君如還是死鴨子嘴硬,

“你總有理由,整天讓把飯菜做的難吃點,難吃點!

給別人吃的飯做的難吃點也就罷了,給自家人的飯你也不讓做好吃了。俺看你那都是借口,就是不想讓俺們多吃,好給你省糧食!

俺們娘幾個又吃不了多少糧食,你說你至於嗎?”

林錦文無奈,

“至於嗎?啥叫至於嗎?你也不看看外麵現在什麼情況。

這老天不開眼,從去年秋天到現在一滴雨都沒下,往年這時候麥子都灌漿了,可今年倒好,那麥苗還不到俺小腿高,有的甚至直接幹吧死了,一個鬧不好,今年地裏都得絕收!”

聽說這樣,陳君如也緊張了,

“當家的,咱家的長工不是都去澆地了嗎?怎麼還能絕收?”

林錦文一邊抱著陳一橋在地上來回溜達,一邊回話,

“單靠肩挑能澆多少地?現在也就靠近河邊,和有田井的那幾塊地,麥苗長的還行,估計能收上來一些。其餘的地,連往年的一成都收不上來。

現在咱就盼著老天爺開眼,給場雨吧,如果現在下雨的話,弄好了,還能收上個三四成,要不然……”

林錦文搖搖頭,不再往下說了。

“那……,那聽你這意思,租賃咱家地的那些佃戶,今年也要交不上租子了?”

“他們倒是想交,可如果地裏不收成,他們拿啥交?

平時豐年,他們也就勉強混個糊口,這一鬧旱災……

唉!”

歎了口氣,萬展川繼續說道:

“現在對他們來說,咱家的租子都是小事,大不了先欠著以後再還。可咱們這關過去了,那官府的糧稅該怎麼辦?”

想了想,沈君如說道:

“如果地裏絕收了,官府就不能再收稅了吧?俺記得以前,要是出現這種情況,官府都會免稅的,嚴重的地方還會發救濟糧!”

林錦文比沈君如清醒多了,

“現在鬧災了,讓你把那些佃戶的地租全給免了你願意嗎?”

沈君如搖頭,

“那肯定不願意!如果少免些還行,全免肯定不幹,咱家還得靠這個過日子呢!”

“這不就得了,那官府也靠這個過日子呢。”

沈君如有些不服氣,

“可往年……”

“往年怎麼地?俺和你說,他們免了更好,不免咱也沒辦法,他們那邊咱們改變不了,就在自身多改變一些吧!”

聽到這話,沈君如是真急了,

“老天爺保佑,快點下雨吧!雨神保佑,快點下雨吧!”

祈求完畢,她又說道:

“當家的,那俺做點貢果,明天去山上祭拜一下雨神大人?”

林錦文擺手,

“你不用上山了,今早五叔過來和俺商量,想選個吉日,請個道士過來給做個祈雨的法事,這事兒俺同意了,這兩天你準備著吧!”

“做法事?是不是得準備三牲祭禮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想想要拿出去的祭禮,林錦文就一陣肉疼,

“嗯,豬頭咱家準備,雞和魚他們出。另外你再準備一些貢果點心什麼的,他們咱就別指望了。”

“那行,俺知道了!”

。您提供大神開心的鹹魚的穿越四零:地主兒子與土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