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府的柴房門口,張灼看著把手上纏著的大拇指粗細的鐵鏈以及拳頭大小的鎖頭陷入了沉思。
“看得出來,九叔真的很生氣啊。”
張灼抬手一指,一道勁氣由指尖迸發而出直射鐵鏈。
嘭的一聲輕響過後,鐵鏈應聲而斷,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按道理來說,這麼大的響聲柴房內肯定能聽的一清二楚,可不知為何柴房內卻毫無反應。
側耳傾聽了一下,張灼聽到柴房裏出來了嗚嗚嗚的聲音,就好像有人被堵住了嘴巴無法說話一樣。
張灼再次沉默了,他已經猜的出來秋生和文才如今的狀態。
吱呀……
張灼推開了柴房門,看向裏麵。
和張灼心裏猜的一樣,秋生和文才不僅四肢被人用麻繩捆的嚴嚴實實,嘴巴裏還被塞了一張破布。
秋生和文才看到開門的是張灼當即激動的雙眼發亮,甩動起被緊緊捆住四肢,並發出急促的嗚嗚嗚聲。
“別激動,我這就幫你們解開,話說九叔的捆繩方式還真藝術,是不是在哪裏學過……”
張灼伸手分別點向捆綁著兩人的麻繩,口中還不忘打趣道。
麻繩被張灼輕輕一點便無聲無息的應聲而斷,讓看到的秋生和文才不自覺的產生一個想法。
灼哥的手裏是不是藏了一個火折子?
當然,這個念頭隻是轉瞬而已,秋生和文才心裏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投軍,北上。
扯下身上剩餘的麻繩,拔出塞在嘴裏的破布,秋生和文才激動的道過謝後便打算拔腿就跑。
然而張灼的反應更快,一手按住一人的肩膀,瞬間定住了想要衝出柴房的兩人。
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秋生神情激動的向張灼說道:“灼哥你幹嘛?難道你也想和師傅一樣阻攔我們嗎?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們出來?”
“是啊是啊。”文才附和道。
“行了,別那麼激動,我放你們出來自然就不會阻攔你們,不過我還有一些安排,等安排妥當了,我直接送秋生你過去龍大帥的軍隊。至於文才……”
張灼轉眼看向一臉皺紋,未老先衰的19歲少年文才,說道:“你就不要跟著去添亂了,好好留在義莊照顧九叔,九叔年紀都這麼大了,你們忍心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嗎?”
文才看了一眼身旁的秋生,麵露難色,說實話,他也不想投軍,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義莊裏,在九叔身邊做個混吃等死的小徒弟,
但十裏八鄉大多數的年輕人都去了,自己不跟著去,好像顯得很不合群。
見文才不說話,張灼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我的話都敢不聽了?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就直接打斷你雙腿。放心,我說得出做得到,大不了等仗打完了再幫你醫好。”
說著,張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文才甚至能看到張灼森白的牙齒反射著寒光。
回想起張灼的驚人事跡,文才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無法動彈的腦袋抖了兩抖說道:“不要打斷我的腿,我都聽灼哥你的。”
文才裝作很委屈的模樣看了一眼秋生,意思是,你看,這不是我的錯。
“哎,這才乖嘛。”
張灼鬆開雙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隨後對著兩人吩咐道:“文才,你等會出去找九叔,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如果九叔問你怎麼出來的,就直說是我放的。還有,別惹九叔生氣,九叔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到沒?”
文才也不敢反駁,隻是不停的點頭。m.x33xs.com
放文才離開後,張灼朝秋生說道:“跟我來,我有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我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