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並沒有太過關注自身的傷勢,目光淡漠,看向了百米開外艱難爬起身的炎之律者,她看得出來,炎之律者已是強弩之末。
在這奇特的星空領域下,律者的權能確實被壓製得有些狠,但並不代表無法完全使用,凝聚一根亞空之矛還是輕輕鬆鬆的,也正是這一根亞空之矛,徹底扭轉了戰局。
“你說得對,遊戲結束了。”
女王緩緩抬起了織天幻夢之詩,嘴裏輕聲念道,“一劍刹那……”
唰——!
輕飄飄的一劍斬下,隨意得就像是胡亂揮舞,可炎之律者所在的空間卻突然凝固住了,動彈不得,甚至連思考都停滯。
“一劍…永恒!”
又是輕飄飄的一劍,然而這一劍聲勢異常浩大,綻放出極為耀眼的光芒,橫貫天地,斬過凝固的時空!
哢——!
隨著這一劍斬下,凝固的鏡麵頓時變得支離破碎,虛空之中爬滿了蜘蛛裂紋,而後片片碎裂、脫落!
當塵埃落定,光芒散去,這片廢墟之中隻剩下女王疲憊的身影,她就這麼站在大地上,身軀傲然挺立。
在不遠處,炎之律者殘破扭曲的身體已然倒下,鮮血染紅了土地,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但女王沒有去補刀的打算。
現在的女王已經沒有了行動的力氣,就算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力,不過就算她有力氣,她也不會去補刀,那樣做沒有意義,純粹是無用功,她殺不死炎之律者,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想要殺死炎之律者,必須要用別的方法,季清歌既然敢交出自己的身軀給崩壞意誌,就已經留有後手。
如今她已經把炎之律者打殘,爭取了足夠的時間,接下來就是去尋找那個方法了。
希望可以快點找到吧,不然等炎之律者蘇醒後,女王又要去和他打一架,那會累死人的,而且,她也不敢保證下一次自己一定能贏。
想到這裏,女王搖了搖頭,身後緩緩出現了一扇空間門,她最後看了一眼失去意識的炎之律者,而後身體向後倒去,消失於此地。
此時,封閉的山洞之中。
申鶴正在閉目打坐,四周都被封鎖住,她也出不去,隻能在這裏等待了。
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好幾個小時,外麵應該已經天黑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什麼時候回來。
然而就在她心裏如此想時,她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扇空間門,她表情微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裏麵有一道白影跌倒出來,恰好倒在了她的懷裏。
“是你?你怎麼搞成了這副樣子?”申鶴一臉詫異望著懷中的女王。
此刻她衣裙破碎,如同破布條般掛在身上,原本雪白如玉的身軀此刻卻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恐怖的傷痕與觸目驚心的血跡。
女王並沒有回答申鶴,她已經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現在隻想睡一覺,別的什麼都不想理會。
她閉上了雙眼,意識沉入宮殿,坐在了正在沉睡的季思卿身旁,將她抱在了懷中。
看著她安眠的甜美模樣,女王嘴角微微翹起,歉意道,“小笨蛋,對不起,我弄傷了你的身體,不過還好,傷得並不重,養幾天就好了,而且,我還幫你狠狠教訓了那個律者一頓,唔…好困,我們一起睡吧。”
她打了個哈欠,緊緊抱著季思卿,而後沉沉睡去。
……
看著懷中的白發女人失去了意識,申鶴還以為她是受傷過重導致的昏迷,趕忙將她輕輕放下,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物。
雖然她討厭這個女人,但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季思卿,她不可以坐視不理。
她隨手扯去那幾乎不能稱之為衣服的破布條,露出了滿是傷痕的雪白嬌軀。
這具身體的慘狀讓申鶴眉頭微皺,這個女人難不成真的找律者打架去了嗎?傷得如此淒慘,渾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特別是胸口心髒處,那裏有一道猙獰的貫穿傷。
也虧是季思卿,這等傷勢換作凡人,早就去見閻王了。
申鶴現在很想罵人,若不是這個女人已經昏迷過去,申鶴非要把她罵個狗血淋頭不可,居然把季思卿的身體傷成這樣。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她取出了水與毛巾,小心翼翼清洗著這具滿是傷痕的身體,又為之上藥。
等這個女人醒了,申鶴高低要給她展示一下新學的國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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