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她才微微讚歎,“好漂亮的眼睛,好幹淨的靈魂,你和那些螻蟻確實不太一樣,怪不得‘我’會喜歡你。”
說著,她繞到了申鶴背後,那雙手似乎不滿足於撫摸這張臉,便順著她的脖子沿著傲人的曲線緩緩向下,肆意遊走。
“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是思卿,你到底是誰!你把她怎麼了!”申鶴咬牙著忍耐,身後這人無論從任何方麵來看都不像季思卿,除了有張一模一樣的臉以外。
她就像一個拙劣的模仿者,哪怕外表再像,也讓申鶴感到惡心。
“想知道?”
女王輕笑,“看在你是‘我’最喜歡的人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現在對你施加的空間封印強度是你極限力量的五倍,你若是能破除封印,那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全都告訴你,如何?”
“空間…封印?”
申鶴沉默,怪不得她沒感到有什麼力量束縛自己,自己卻不能動彈,隻能任由她欺負,原來這股約束力來自於空間!
能夠隨手施展這種恐怖的招數,她到底是誰?
“所以…隻要我能夠突破這所謂的空間封印,你就把一切都告訴我,是嗎?”申鶴咬著牙問道。
“當然,我說到做到。”女王微微一笑。
“好,那你可以把手拿開嗎?這樣我集中不了精神!”
“嗬嗬,好的。”
女王無所謂聳了聳肩,放開她走到一旁,而後就這麼翹著二郎腿靠坐在了虛空之中,身下的虛空仿佛就是一張柔軟的椅子。
她支著精致的下巴,饒有興趣望著力量正在急劇攀升的申鶴,她正在努力破除封印。
可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勞的,五倍的極限力量差距,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破,這是一個看似有可能,卻注定完不成的挑戰。
不是都說,人類那可笑的感情與愛可以爆發無以倫比的力量,可以創造奇跡嗎?
女王很想看一看,這所謂的奇跡,究竟存不存在。
可結果似乎讓她失望了,她所期待的奇跡並沒有發生,不,與其說是失望,不如說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無論申鶴如何嘶吼掙紮,狂暴的崩壞能與神之眼的元素力交織,自她體內爆發,肆意擊打著周圍的空間,但根本激不起一絲漣漪。
申鶴的掙紮看上去是如此無力,仿佛小醜一般好笑,聽著她痛苦而不屈的嘶吼,望著她因過度掙紮而導致渾身皮膚破裂,鮮血彌漫。
女王漸漸感到了無趣,失望搖頭,默默自語,“嗬…我在期待些什麼呢?明明什麼都不會發生。”
或許是受了季思卿的影響,她有時也會思考,人類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呢?
她不明白,她隻看到人性的黑暗與殘酷。
人類所謂的美好與感情就似泡沫般脆弱,情同手足的兄弟可以因為微小的利益刀刃相向,同床共枕的夫妻可以為了生活的瑣事反目成仇。
醜陋的人們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口誅筆伐,罪惡的人們喜歡對受欺淩者惡語相向,弘揚所謂的受害者有罪論。
這就是人類,弱小、可憐、又可悲。
這樣的人類,也值得那些神明為之獻上生命?他們的犧牲在女王看來,一文不值。
搞不懂,她也沒興趣懂。
她喜歡幹淨,就如同她的穿著,潔白無瑕,在她眼裏,整個世界加起來都沒有季思卿的一片衣角幹淨。
她隻想了解季思卿的心,把那個小笨蛋哄開心,其餘的,她一點兒也不在意。
女王伸了個懶腰,“好啦,別做無謂的掙紮了,這樣就夠了,萬一把你傷到了,‘我’可是會難過的呢。”
說著,她準備解開封印,可剛準備有所動作,就感到了一絲異樣。
隻見申鶴死死盯著自己,彩色的眸子裏被血絲遍布,渾身的力量如同炙熱的浪潮翻湧,她的力量已經提升到相對於她來說十分恐怖的地步。
盡管這離破除封印還遠遠不夠,但這並不是結束,她身上的紅繩已然自行脫落,那雙眸子漸漸被漆黑取代,同時渾身的鮮血都開始燃燒了起來。
她在……燃燒生命!
“你瘋了!?給我停下!”
見她如此不要命,女王忽然有一絲慌亂,她並不是擔心申鶴的安危,而是擔心季思卿知道了會怪罪她,那可就冤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