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這三兄弟的難處,恰好季思卿也閑著無事,又被他們逗得那麼開心,便打算跟他們回去,去看看那個病重的小妹妹。
她雖然不會醫治的術法,但她覺得她應該能幫得上忙才是。
然而她才準備跟三人走,就見一道高挑的倩影自黑夜裏撥開雜草大步走來,行走間帶著些許冷冽的風,將飄落的樹葉都吹出來裂痕,落在地麵如冰晶般破碎。
“誒?小申鶴?你怎麼在這裏?”見到來人,季思卿很是意外。
她不是應該還在養生堂整理賬目嘛,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而且現在還是深夜。
“玩夠了嗎?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和幾個男人廝混在一起,你長本事了呀,季思卿。”申鶴冷冷一笑,狂亂的勁風吹得三兄弟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
她站在季思卿麵前,質問道,“降魔大聖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唔…”
見申鶴這一臉煞氣的恐怖模樣,季思卿忽然有些心虛,隻能訕笑一聲,“我不知道呀,魈哥…啊不是,魈伯父剛才好像有事,呼的一聲就沒影兒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哦,那你不知道自己回去,反而要跟這仨強盜走?”申鶴深深吸了一口氣,拽著季思卿的手腕就準備走,“跟我回家,回去再說。”
“誒等一下!小申鶴你誤會我啦!”
“誤會什麼誤會,我又不是沒聽見。”
季思卿剛準備解釋就被申鶴打斷,她扔了一張字據給強盜,“治療費用記在我養生堂賬上,不過你記住,這是要還的,你可以慢慢還,但若是想抵賴,那就把命留下。”
說完,她也不等強盜感謝,拽著季思卿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刀疤臉捧著手中的字據,看著上麵養生堂的標識與印章,渾身都在顫抖,良久他哈哈哈大笑,兩行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
“養生堂,居然是養生堂!欣兒,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哈哈哈!”
……
黑夜裏,申鶴拉著季思卿十分靈巧走下山,季思卿一臉害怕,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申鶴這臉色太嚇人了,她怕被罵。
季思卿發誓,她是第一次見申鶴生這麼大氣。
“以後若是身旁無熟人,別跟陌生人走,記得自己回家,這世上壞人很多,若是你出了事,我沒法向季堂主交代。”申鶴淡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整理賬目整理到晚上,可發現季思卿還未回來,浮舍和鍾離又已離去,擔心之下,她隻能自己出來尋找。
因為和季思卿經常形影不離,她對季思卿的氣息很是熟悉,循著氣息找到了此處,然後就發現季思卿被打劫了。
“哦…我知道了,不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我會出啥事兒……”季思卿無所謂聳了聳肩,而後就被申鶴狠狠瞪了一眼,頓時閉嘴,不敢再言語。
“哼。”
申鶴冷哼一聲,抬手敲了一下季思卿的腦袋,“你隻管記住就行,別總是讓人擔心。”
“行行行~我依你就是,你別生氣了嘛!”季思卿微微撒嬌,牽著她的手輕輕搖著,後者沒有任何言語,就這麼牽著她走。
兩人下了山,進了城市大門,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申鶴依舊緊緊握著她的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眼看離養生堂越來越近,季思卿眼珠子一轉,“小申鶴,要不我們再玩會兒嘛,現在回去也好無聊的,而且那個養生堂那~麼小,隻有倆臥房,難道我回去睡地板嗎?”
“太晚了,明天我帶你玩,現在回去睡覺,你和我睡一個房間。”申鶴淡淡道。
“誒?這這這…這不大好吧!”季思卿目露糾結。
“過段時間我把養生堂周圍的地兒都盤下來,擴建養生堂,到時候你愛睡哪兒睡哪兒,現在七七正處於突破的邊緣,不能打擾,你隻能和我睡。”申鶴淡淡道。
“唔…好嘛。”季思卿低頭妥協,但她忽然眼前一亮,目光掃視申鶴的身體。
嗯…也許和申鶴睡一起也並非壞事。
“嗯,走吧。”
兩人很快回到了養生堂,七七已經在房間裏了,由於吃了太多的靜神茶,她最近的力量隱隱又有解封的趨勢,或許再過數天,她的力量將會更上一層樓。
“思卿,你要洗澡嗎?”
回到房間,申鶴翻出了浴袍,望著跳上了床的季思卿,開口道,“若是要洗,你可以先去,若是不洗,那我就去了。”
“唔…”
趴在床上的季思卿眸子微亮,“可以一起洗嗎?”
“嗯?”申鶴一臉怪異盯著季思卿,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很快褪下了全身衣物,“你這是吃錯藥了?前幾天你不是還一臉不樂意嗎,碰你一下都跟遭人非禮了似的。”
“哎呀~那是之前,女孩兒都是善變的嘛,我們一起洗快一些,不耽誤睡覺的時間嘛。”季思卿擺了擺手,見申鶴依舊褪下衣物披上浴袍,自己也開始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