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申鶴扶起來站穩後,季思卿這才轉頭望向空,等待他的回答。
對於愚人眾,季思卿的了解並不是很深,隻知道那是一群既“瘋狂”又“矛盾”的人。
他們執行任務沒有善惡之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壞事做盡,喪盡天良。
但在平時,許多愚人眾意外的遵紀守法,就像是個好市民一般。
在稻妻大地,愚人眾最鬧騰的就是稻妻鎖國這段時間,可那會兒她正在閉關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等她出世時,擾亂稻妻秩序的愚人眾們已經被收拾幹淨了。
而對於愚人眾的執行官,季思卿更是不怎麼了解,印象最深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之前在稻妻大地流浪的國崩,也就是如今的「散兵」。
由於季思卿長年閉關修行,很少在塵世行走,再加上她的活動範圍僅限鳴神島,所以隻見過國崩兩三次,印象中他是一個善良可愛的人,隻是奇怪的是,他沒有心。
後來無意間得知散兵是她母親創造的人偶後,再去尋他已經尋不到了,隻是偶然聽聞了他成為了愚人眾第六席執行官,「散兵」。
而且性情大變,陰狠暴戾。
至於第二個,那自然是被人偶將軍一刀劈死的「女士」了,畢竟「女士」的大部分遺物都已經在季思卿身上了。
其餘的,她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空見季思卿沒事之後,便沒有再賣關子,解釋道,“我說的那位,是半年之前入駐璃月的愚人眾末席執行官,「公子」。”喵喵尒説
“公子?我好像有些印象…”
季思卿在腦海中回憶著,很快便記了起來,「公子」不就是在璃月引起了魔神災難的那位執行官嗎。
能引起這麼大動靜的執行官,應該很強吧?季思卿忽然有些熱血沸騰,想找他打一架了。
“公子厲害嗎?”季思卿追問,她對這位愚人眾執行官生起了一絲興趣。
對於這個問題,空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曾經與他交手過,但並未拚命,算是險勝一籌吧,據我了解,他是一位很純粹的戰士,同時也是一位特別喜歡湊熱鬧的人,若是他出現在這裏,也說得通。”
“隻不過…這裏距離璃月尚遠,也不排除並非是他,而是其他執行官的可能性。”空如是說道。
“誒?那麼弱的嗎?那他是怎麼引起魔神災難的?”季思卿愕然。
她已經把公子想得足夠強大了,結果事實卻告訴她,她想反了……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這些暫且不提,我們先處理正事吧,若是你想知道,等解決完這裏的事再和你慢慢細說。”
空顯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他們已經走下了長長的石梯,進入到了陵墓之中。
他抬眼四望,借著慘綠的光芒觀察著存放在這裏大小不一的棺材,抬手輕輕撫上了一副未被揭開的棺材板,靜靜感受上麵的力量,
“這上麵有一層很奇怪的封印,封印著裏麵的東西,就是不明白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若是想要他們守陵,完全沒必要設封印,若隻是想要他們陪葬…也不太像,這封印貌似有些奇怪。”
雖然他感知不到封印問題出在哪兒,但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這封印不完整,而不完整的封印怎麼可能壓製棺材裏的東西兩三千年之久?
他下意識喊了一聲,“派蒙,麻煩你去旁邊那個被揭開的棺材裏看…”
話還沒說完,他恍然回過神來,派蒙現在和北鬥在一起呢。
他剛才觀察得太認真了,竟然忘了這一茬兒,習慣了派蒙在身邊的他,忽然間有那麼一絲不適應了。
“派蒙?”季思卿一臉懵逼,下意識東張西望,“派蒙不在這裏呀,她不是在船上嗎?”
“哈哈!”空尷尬著撓頭一笑,“我知道,隻是我們頭一次分開,有點兒不適應而已。”
說罷,他轉身走向了一副不知被誰揭開了的棺材,伸頭進去觀察著。
“你們的關係真好呢。”
季思卿一臉羨慕,忽然想到了什麼,抬手搭上了申鶴的肩膀,嬉笑問道,“小申鶴,假如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不會也這樣下意識想起我呀?”
“…無聊。”
申鶴麵色淡漠,聳肩甩開了季思卿的手,拉著七七也向棺材走去,“以後別說這種傻話,我們可是好姐們兒,是家人,不會分開的。”
被甩開的季思卿心裏沒有來湧上一縷失落,可這一縷失落還沒來得及蔓延,就被申鶴接下來的話強行扼殺。
她星眸亮起,絕美的俏臉染上了毫不掩飾的喜悅,而後開心撲向了申鶴,“嘿嘿!我就知道,小申鶴最好啦!”
此時申鶴已經站在了棺材邊緣,感受到身後異樣的動靜後,她下意識回頭望去,而後目光便染上了一縷驚愕。
下一刻,沒來及躲開的她就被季思卿撲來抱住,慣性帶著兩人一起朝前倒下,咚的一聲滾進了棺材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空嚇了一跳,他嘴角一抽,無奈搖頭,放棄了繼續觀察這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