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的愚人眾?”
季思卿隻是隨便瞥了幾眼就失去了興趣。
那些屍體上盡是各種不規則的抓痕、咬痕,一看便知是被這些神秘的異生物所傷,因此,她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幾具異生物的屍體上。
“這是…難道是獸境獵犬?”
天守閣內有許多關於深淵的記載,季思卿雖然並未真正見過,但卻記下了這些魔物的模樣,這些異生物與記憶中的魔物一般無二。
“對,確實是獸境獵犬。”空皺眉開口,“我曾經在淵下宮見到過,這些魔物有著溶解空間的力量,十分難纏。”
“淵下宮?那是哪裏?”不光是季思卿,就連申鶴也懵了,顯然兩人都沒聽說過。
對於兩人的疑惑,空搖了搖頭,隻是大致說道,“那是藏在海祇島下方的舊日遺跡,毗鄰暗之外海,是一處藏了諸多秘辛之地,恕我不能多說,但這些獸境獵犬確實是深淵的產物。”
說著,他抬起頭,望向隱藏在濃霧之中的山巒,金色的劉海之下,那雙溫柔的眼睛也變得更為凝重,“看樣子,這裏的變化確實是因深淵而起。”
“……”
季思卿白了他一眼,這句話說了跟沒說似的,她如何不知這裏是因為深淵導致的,她更加在意的是空口中的那個淵下宮。
結果他就是隨口提了一句,然後就不說了,狠狠吊起了季思卿的胃口,可她現在又不好追問,兩人的關係還沒達到那麼親密的地步。
“深淵嗎…”
身為仙人之徒,申鶴顯然是對深淵有一定了解的,隻是她也與季思卿一樣,從未見過。
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季思卿無語的眼神,他繼續道,“深淵是不屬於提瓦特大陸的力量,既然這裏是深淵造成的,那這裏必然有連接深淵的源頭,若是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或許我們就要找出源頭,將之處理掉才可以。”
“你決定,我們聽你的。”季思卿攤了攤手,既然空更懂深淵,還與獸境獵犬交手過,那就依照他的意思來行動,而且動腦子什麼,完全不是自己的強項。
“好。”空沒有推辭,掃了一眼周圍,當他看到那些延伸至島內屬於愚人眾的腳印之後,這才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腳印應該是愚人眾留下的,他們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我們追上去吧,也許我們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的話征得了幾人同意,於是便由實力最強的季思卿領頭,順著即將被風沙掩埋掉的腳印前行。
眾人前方是一眼望不見邊際的叢林,隱藏在愈發漆黑的雲霧之中,但這裏除了樹木,再無其他活物,而且越往裏走,光線愈發黯淡,樹木也逐漸凋零,慢慢失去了顏色。
這一路上,除了一些戰鬥痕跡之外,並無其餘的屍體或血跡,隻是偶爾可見一些殘破的衣物布條,或者一些不知名的普通異生物屍體。
顯然,愚人眾們並非沒有傷亡,隻是那些屍體已經被徹底吞噬了。
其實有一點季思卿很疑惑,愚人眾歸根結底也隻是普通人,他們怎麼有本事硬扛著深淵氣息跑到那麼深入的地方?
但仔細一想,愚人眾的勢力遍布七國,其力量深不可測,肯定會有抵擋侵襲的方法。
就在幾人路過一灘小水窪時,季思卿忽然腳步一頓,而後毫無征兆舉起右手呈劍指斜斬,隻見一道燦爛劍芒唰的一聲朝斜上方掠出!
這道鋒利的劍芒將數棵大樹攔腰斬斷,又削掉了幾頂樹冠,而後將一條狼頭蛇身的異生物斬成了數截,死得不能再死。
可那異生物灑出的並非鮮血,而是一團漆黑濃稠的不明液體,惡心至極。
“小心一些,這些異生物很強,若是被其偷襲,很可能會受傷。”季思卿出聲提醒兩人,至於七七,季思卿並不擔心她,島嶼外圍的這些異生物暫時對她造不成威脅。
“嗯。”申鶴兩人點頭,目光之間的警惕之色更重了幾分。
別看剛才那隻異生物被季思卿隨手斬殺,但其實力並不弱於申鶴與空太多,若是兩人與之正麵戰鬥,可能要費上一番功夫。
“這裏還真是危險啊…”空輕歎一聲,握緊了手中的無鋒劍,他明知危險,但現在已經不能退,也退無可退。
根據北鬥所說,這裏的情況日益嚴重,若是不及時處理,到時候這裏可能會演變成真正的災難,波及周圍生靈,生性正直善良的他自然不會對此坐視不理。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深淵和他的妹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倘若這就是他的妹妹所說的可以與「天理」抗衡的力量,那空就要想辦法喚醒他的妹妹了。
因為,直覺告訴他,熒或許被深淵欺騙了。
幾人繼續向前,行走了許久,天空愈發黯淡。
這一路上季思卿斬殺了至少數十隻異生物,與其說是異生物,不如說是深淵魔物更為貼切。
而且隨著愈發的深入,遇到的深淵魔物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長相奇特,不過還是撐不過季思卿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