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兆星號上。
凝光緩緩訴說著未來的商業計劃,說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雖然許多計劃與現如今正在施行的計劃相悖,但依舊沒有任何人懷疑。
幾乎每年都有這種計劃與市場情況相悖的情況,他們早已適應,隻覺得很正常,而事實也證明,這些計劃從來沒錯過,他們一個個都如癡如醉地聽著,生怕落下任何細節。
要知道,凝光的指點在平時可是極為難得的,現如今凝光不取報酬,先行為眾人指明道路,這種機會萬載難逢。
季清歌越是聽,越是感到奇怪,目光怪異望向鍾離,心中傳音道,“鍾離先生,你退位的事兒,已經告知凝光了?”
他確實很懵,雖說他的到來打亂了命運,但不至於影響這麼大吧?遊戲裏他有事先通知凝光嗎?
“我沒有,但…岩王帝君有。”鍾離微微一笑。
聞言,季清歌了然,鍾離的意思是,他隻是以岩王帝君的身份告知了凝光此事,凝光並不知道岩王帝君就是鍾離。
“但……為何如此?”季清歌確實沒有想通,告知凝光到底有何意義。
鍾離思索著,給出了一個答案,“帝君退位,必須要有繼承人才行,以普遍理性而論,凝光是最合適的人選,她是真正的天權星……不,她即將成為,真正的天權星。”
凝光出身貧寒,白天打工,晚上做家務,跟隨父母擺攤,鍾離曾見過小時候的凝光光著腳丫在大街上叫賣貨物,從瑤光灘一路叫賣到南碼頭。
後來她攢了一筆錢,離開了父母獨自去做生意,經曆無數磨難,她終於成為了最為富有的商人,成為了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權星。
她在七星之中主管律法,每次修訂律法都會給璃月帶來不小的收益,即使現在她已經不再缺少摩拉,但年幼時的經曆讓她從未停止對於摩拉的追求。
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看作商品,與利益掛鉤,就連自己的時間都作為商品出售,和她吃一頓飯至少都需要三千萬摩拉。
說來也好笑,她本來得了一個空殼的神之眼後,想以此為原型量產大賣,可結果她對摩拉的欲望太強,導致神之眼自己亮了,她隻能不情願接受了這枚屬於自己的神之眼。
而現在,璃月港在她的治理下蒸蒸日上,遠比之前更為繁榮。
她的手段與謀略已經讓岩王帝君認可,那現在,就看她能不能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了。
……
“好了,我言盡於此,諸位開始享受這難得的宴席吧。”
凝光說完,緩緩下了台,下麵靜悄悄一片,都在仔細記錄著凝光的話,許久之後,才開始有討論聲傳出。
與商客不同,季清歌這幾桌可完全沒有聽凝光說什麼,自顧自吃得可開心了,北鬥更是大吃大喝,視凝光如無物。
“來來來!喝酒,喝酒!”北鬥舉起酒壇招呼眾人喝酒,可奈何季清歌這一桌沒一個喝酒的,她也隻能到別的桌去喝。
凝光下來後,坐在了季清歌對麵,她輕輕一笑,“季堂主,沒想到您居然也來了,確實讓我意外。”
“這就如我沒想到你居然公開與北鬥一起舉辦宴會一樣。”季清歌輕笑搖頭。
聽季清歌如此說,凝光也不惱,“這次情況特殊,雖然我和她沒那麼多共同話題,但,我確實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在凝光看來,北鬥就是一頭油鹽不進的牛,好賴話說了個遍,她從來不聽,依舊我行我素,公然挑釁律法,挑釁她這個天權星。
所以每次讓凝光逮到北鬥違法,都是給予重罰。
盡管如此,這不妨礙北鬥成為她心中最好掌控的人,身為天權星的她,選中了無冕的龍王,北鬥。
就在兩人交談時,北鬥提著酒走了過來,一隻手搭在了凝光的肩上,微醺笑道,“喲~講完了?我還以為你要再囉嗦半個時辰呢。”
凝光眼皮一跳,優雅的聲音微微轉冷,“如果你不想我追究你這次貨物的違規的話,最好離我遠一些。”
顯然,凝光某些時候不喜歡聞到酒的味道,就比如現在談正事時。
“哎~瞧你嬌貴的毛病,我看呀,你是見多了富麗堂皇的玉京台宴會之地,看不上我這死兆星吧。”
北鬥一點兒也不慣著凝光,直接還嘴,在整個璃月港,也就隻有她敢如此說。
“我愈發後悔當初沒有掀棋盤了。”
凝光淡淡斜了她一眼,可北鬥毫不在意,笑道,“那樣的話,你又要找誰陪你下棋呢?刻晴?”
“我覺得,我有必要翻翻舊賬了,北鬥船長。”
兩人當著眾人的麵開始互懟,看得所有人都是一臉無奈。
絆了幾句嘴後,北鬥這才離去,而凝光暫時也沒和她計較,而是看向季清歌,道,“季堂主,您的靜神茶可以交付與我了,由我來代勞拍賣,規矩依舊,我隻取兩成。”
“那就有勞了。”
被凝光看清了自己的來意,季清歌也並未意外,她若是猜不到,也就對不起天權凝光之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