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於季清歌的提醒，申鶴應了一聲，剛才她確實有些火大，一個女的一個勁兒說喜歡她，女的和女的能在一起？簡直恬不知恥！
見申鶴答應，季清歌也不知她是否真的有聽進去，但也並未深究，抬步走到貨物堆放區去取靜神茶葉。
剛一打開櫃子，季清歌就感覺不對勁了，表情愕然，本來滿滿當當的靜神茶葉居然少了一大半！？
他忽然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這可都是他的心肝寶貝啊！誰給他偷走了！
季清歌原本溫和的眼眸裏頓時凶光大盛，哪怕是養生堂被燒了，他都不會動這麼大的氣！
申鶴似乎見季清歌在翻靜神茶葉，料想到他會疑惑，便解釋了一句，“那天您剛走，凝光姐姐就來了，她說她依照契約取走部分，等您回來讓我和您說一聲。”
聞言，季清歌這才恍然，恢複了平靜，這是他的錯，他竟遺忘了這件事，但隨即又感覺不對，疑惑的目光投向申鶴，“凝光……姐姐？你們的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了？”
“也不算，但是，她是一個很好的人。”申鶴如此回道。
季清歌歎息搖頭，凝光那個女人城府極深，手段過人，有著連仙人都佩服的遠見與才智，在智謀方麵，她是妥妥的人類天花板級別。
像申鶴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是被凝光賣了還要給她輸錢。
心下微歎，算算時間，北鬥的南十字船隊也差不多也就這兩天回來了，也不知道拜托她找的東西找到了沒。
沏了一壺靜神茶，季清歌回老地方坐下，繼續享受他安逸的生活。
悠閑的日子過得極快，眨眼間又到了下班時間，申鶴整理完店鋪後也坐了下來，繼續研讀筆記。
“還習慣嗎？”
望著眼前表情極為認真的少女，季清歌竟然有了一絲又見到小曦的錯覺。
“已經在適應了。”
申鶴略微抬頭，“我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人們對一個問題會有這麼多的解法，本來隻需要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能解決問題，但是現在，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凝光姐姐說，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靠的就是交流，我們可以通過交流合理合法合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權力，財富，還是榮譽，而武力隻不過是捍衛這一切的手段。”
申鶴說著，重重點頭，“我覺得很對。”
“？？？”季清歌愕然。
凝光這丫頭是越來越刑了啊，這都教了申鶴什麼玩意兒？不過……確實也有點兒意思哈！
算了，一切隨緣吧。
季清歌搖頭輕歎，不再理會，“申鶴，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給你放幾天假吧，回去和你師父報個平安，且你也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回去消化一下這段時間的經曆。”
“若是你想繼續呆在塵世，隨時回來就好，若是覺得山野更合適，那也無妨。”季清歌微微一笑。
雖說壓力可以逼迫人快速成長，但若是一直這麼大壓力，隻會適得其反，有折斷的風險。
這段時間申鶴經曆得也不少了，讓她回去休息一下，重新認識自己的內心，到時候她才能做出讓自己不後悔的選擇。
孤辰劫煞是命，無法更改，但她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運。
申鶴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她確實也有些思念師父，“那胡桃和香菱那邊，堂主可以代我告別嗎？我並不擅長道別，可能疲於應付。”
“若是其他人，我或許可以答應，但對於自己的朋友，還是要自己去。”季清歌拒絕了申鶴的請求。
他站起身來，“就這樣吧，明天正式給你放假，至於現在……”
季清歌微微一笑，“不知你對戲曲是否感興趣，若是有，可與我一同前去。”
“好。”
申鶴答應後，便與季清歌一同出發。
璃月港不論何時都是燈火通明，極為熱鬧，若是之前，申鶴並不會喜歡這種熱鬧，人多的環境會讓她感到不適，但現在卻不會了。
雖然談不上喜歡，但也漸漸習慣，申鶴依舊一身清冷，不食人間煙火氣，可也沒有了之前的格格不入，遺世獨立。
兩人散著步，來到了裕和茶館，茶館的裝修華貴而高雅，地勢亦十分優越，吸引了眾多達官貴人來此。
他家的生意十分火爆，賓客如雲，座無虛席，雖然往常依舊熱鬧，但遠遠比不上今日。
原因很簡單，雲翰社的當家，璃月港內風頭正勁的戲曲名角兒，今晚將會登台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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