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很無奈,這和尚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雖然她不是和尚,但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和四十啷當的大兵,光年齡就是一大代溝啊。
“要不……這事兒以後再說?”喬月想了想,婉拒道。
錢柏正似笑非笑,到底還是點了頭,雙方都有待再觀察啊!
錢柏正給喬月的待遇不錯,單獨劃了一個帳篷,許是太累了,亦或者對自己的身手頗為自信,因此,盡管身處一大堆陌生男人當中,她也處之泰然,睡得極為香甜。
而直到她陷入睡夢之中,卷豆也依然是杳無音訊。
夜已深,處在柏泉山中的臨時軍營也逐漸變的沉寂下來,隻除了站崗巡邏的士兵睜著錚亮的雙眼。
而就在距離臨時軍營數十裏的柏泉山深處,卻是燈火通明,人生嘈雜,禽嘶吠犬,異常熱鬧。
曹明逸身披一件白大褂,頭戴白帽麵捂口罩,乍一看,典型的知名醫生範兒。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國內著名的外科醫生,眼下,他更是柏泉山實驗基地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撐得起一身氣勢。
此時他正站在四麵透明的巨大玻璃房外,細細觀察著裏麵的情況,不放過一絲一毫動靜。
而玻璃房內,赫然便是一群長相怪異的變異鼠,大小不一,顏色由淺到深不盡相同,更甚者,每一隻變異鼠都產生了局部變異,或頭或尾或爪,皆已和正常老鼠不同,玻璃房內四散著不少血淋淋的生肉,一大群變異鼠,不論大小皆在瘋狂啃食。
很顯然,這裏麵的變異鼠和傍晚時分在柏泉鎮後山出現的變異鼠群完全不一樣。若是喬月在此,她定然會大驚失色,因為在她記憶裏的上一世,這種變異鼠是五年之後才出現的。
不過,此時無人知道這一點,曹明逸在觀察半個小時之後,才滿意的點著頭背著手緩緩向門外走去,幾位助手也緊隨而出,其中一位在離開之前還檢查了一遍保險裝置,並關了燈,才鎖上門離開了。
“確定晚上不回來了?那抓住的小丫頭是個什麼人?”
十分鍾後,曹明逸已經坐在了一個大圓桌旁享受美食佳肴,此時他依然身著白大褂,但裏麵卻是什麼都沒有穿,他身後站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護士,正一左一右的給他捏肩錘背,好不愜意。桌上還坐著幾位同樣身著白大褂的人,卻是個個老老實實,規規矩矩並不說話,低眉順眼,氣氛頗為古怪。
“聽說是個學生,可能是逃課回柏泉鎮的。”
答話的是曹明逸的助手之一,他神色諂媚,站在一旁略微彎著腰,小聲地說話,一雙鼠眼時不時地瞟向圓桌上香氣四溢的各類肉食,吞咽唾沫之餘看向那幾位一聲不吭的白大褂的眼神很是鄙夷。
曹明逸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嘿嘿陰笑:“也就你是個識趣的,這麼說那小丫頭還是柏泉鎮本地人?”
“是的!”受了褒獎,鼠眼助手得意起來,看著滿桌子的肉食意圖更加明顯,不做掩飾。
“很好,這柏泉鎮可是塊風水寶地啊,人傑地靈!瞧瞧,不用我動手,他自動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哈哈……”曹明逸高興的一拍大腿,將桌上的一盤肉賞給了鼠眼助手,道:“拿去吧,回頭好好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好招待我們的特殊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