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她是人贓並獲的被我拿住了,就算她沒偷,我看她不順眼,想發賣一個奴婢還不行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孝順’?”
“您要是不待見她,回頭我讓她少來西廂就是了,可要是讓她背著偷竊的罪名被打發出去,那她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哪家還敢用她?祖母,您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那是她的事,我管不著!這個人我非賣不可,你要是不答應,那就是忤逆!”
朝以禾氣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冷聲道:“那祖母就去告我吧!朝江庭院不是不講理的地方,是非對錯不能混淆!”
正當她們僵持著的時候,小蘆緩緩掙開了紅黛的手,小心翼翼的披風解下來遞到紅黛手裏。
她走到朝以禾跟前跪下磕了個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夫人,奴婢能有幸伺候您一場,已經是奴婢的福氣了,要是再惹得您為奴婢頂撞長輩,奴婢的罪過就大了。以後……望您珍重!”
話音剛落,她就起身‘砰’的一下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朝以禾意識到她話頭不對,伸手想拉她的時候已經遲了,隻抓住了一片衣角。
鮮血順著額頭噴湧出來,流淌到臉上,將半張臉都染上了血漬,映襯著她睜得圓圓的眼睛,更顯出幾分淒厲。
朝以禾的心髒猛地一緊,趕緊撲過去查看她的傷勢,可伸手一摸,她的頭骨都被撞碎了,前額軟踏踏的凹陷著,腦漿子混合著殷紅的鮮血一塊流了出來。
林氏也被嚇了一跳,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又強作鎮定的冷笑道:“這群奴才淨會些尋死覓活的手段,自己偷了東西,還敢尋死了!也不嫌晦氣!真……”
她的話還沒說完,朝以禾冷厲的眼風就像刀子似的劃了過去。
她心裏一緊,理直氣壯的梗著脖子:“你瞪我做什麼?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沒臉活了,又不是我讓她死的,跟我有什麼相幹?”
說著,她扭身進了屋子,緊緊的關上了門。
朝以禾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小蘆,不忍的閉了閉眼,沉聲吩咐道:“打一副棺材,好好把她安葬了吧。她家裏可還有別的什麼人?”
紅黛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擦著眼淚說道:“我聽說她爹娘和兄長都在,為了給他兄長娶媳婦,才把她賣到咱們家做丫鬟的。”
“給她爹娘送點銀子過去,別再讓她家裏人賴上咱們。”
“娘子放心,我明白。隻是可憐了小蘆了……她跟我弟弟是一般般大的年紀。”
朝以禾心裏也很不舒坦,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氏緊閉的房門,沉著臉往自己房裏走。
剛走到院子外頭,就聽到有幾個丫鬟婆子小聲議論著。
“……看見了嗎?歸根結底家裏還是江家的老夫人做主!別看咱們夫人早上訓話的時候像模像樣的,到頭來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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