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月之後,陳尚書的貪瀆案終於判下來了,陳尚書罪狀條條,判斬首,家中男丁流放,女眷沒為官奴。石慈厚將軍的冤案昭雪,原先被牽連獲罪的族人全部赦免,朝廷另撥了賞銀以作補償。
江家雖然牽連其中,但念在狀告陳尚書有功,隻罰沒了一半家產小懲大誡,算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得知判決消息後,朝以禾也算鬆了一口氣,善惡皆會有報應,就是這個道理。
她正打算去醫館裏給杜子泉複診,剛邁出宅子的門檻,就看見石爺爺眼含熱淚的帶著二三十個衣著簡樸的人站在門口,一見她出來便不約而同的烏泱泱跪下。
“朝娘子,這些位都是原來追隨我們將軍的舊人,當年將軍蒙冤,親近的人都或死或傷,隻有他們幾個還全須全尾的活著。如今將軍能洗雪冤情,都是娘子施以援手的功勞,我們給娘子磕頭了!”石爺爺哽咽著抹了一把眼淚,揚聲道。
跪在他身後的眾人也接二連三的開口:“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看見這一天,我代我們將軍叩謝朝娘子!”
“是啊!朝娘子的恩情我沒齒難忘,將來要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沒有二話!”
“我也是!如今不但平了我們將軍的冤情,我等也洗脫了罪奴的身份,朝娘子的深恩我們無以為報!”
“來,大夥一塊給朝娘子磕個頭!”
說著,眾人一齊俯身磕頭,額頭撞在青石板上發出一聲聲砰砰的悶響。
朝以禾隻覺得心頭像被一把錘子猛地敲擊了一下,眼眶微微發熱,她趕緊把石爺爺攙扶起來,揚聲對眾人說道:“大夥折煞我了,我不過是舉手之勞,哪能受得起諸位這樣的大禮?快請起吧!”
石爺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紅著眼圈說道:“朝娘子可別這麼說,您在皇上跟前重提舊案,這本身就是扛著掉腦袋的風險,您不挾恩圖報是您高風亮節,我們可不敢忘恩。
眼下我們將軍得以平反,小老兒也沒什麼牽掛了,您要是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就讓我給您看家護院,哪怕把我當條看門狗養著都行!我……”
“石爺爺別這麼說,您功夫了得,您要是肯屈就來我這,我求之不得呢!可您要是留在京城,那石奶奶怎麼辦?”
“我家中有些積蓄,她又有縫補漿洗的手藝,在文善縣還有街坊四鄰關照著,受不了什麼委屈,您不用惦記她。”
朝以禾想了想,說道:“現在我們府裏也沒個正經管事的媽媽,不如您先回文善縣,把石奶奶一並接過來吧,也免得你們夫妻分離。”
“這……隻怕太麻煩您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跟石奶奶投緣,還指望她幫我管教管教家裏的女使婆子呢!”她溫和的笑道。
石爺爺背過身抹掉眼淚,感激的用力點點頭,俯身又要拜,朝以禾趕緊把他攔住,心裏總有點心虛。
。您提供大神煙簡的肥妻農女:將軍夫人要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