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給您打了水來,現在還有些燙,我先伺候您穿衣裳。”
說著,她的手便攀上了江如藺的衣領,塗著丹蔻、精心修剪過的指甲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喉結。
他像被燙了一下似的趕緊躲閃開,厭惡得到擰著眉低叱道:“出去。”
馮秀雲神色一頓,楚楚可憐的望著他:“郎君怎麼了?是我伺候的不好嗎?”
“我說了,出去!”
“您別這麼凶嘛,我雖然在花樓裏待過,但也沒正經服侍過幾個人,要是哪兒做的不對,您教我就是了,我什麼都可以學,保準讓您滿意~”她的聲調轉了個彎,溫柔甜膩的嗓音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她往前緊走了兩步,手指勾住他的腰封,媚眼如絲的仰臉:“郎君,您的腰封都舊了,我會做點繡活,我給您繡一條新的吧。您喜歡雲紋的還是竹紋的。”
他清雋的眉眼間浮出了點點怒意,惜字如金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我喜歡你滾遠點。”
“啊?什……什麼?”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江如藺就拎著她的衣領像拎小雞崽子似的把她扔了出氣。
馮秀雲站在門口望著緊閉的房門,腦袋裏又是疑惑又是不甘——這可是她在青樓裏跟最當紅的姑娘學的手段,怎麼今兒就不好使了?
樊媽媽聽見動靜趕緊快步走過來,見狀連忙把她拽到一邊問道:“怎麼了?惹郎君生氣了?”
她避重就輕的搪塞道:“沒有,郎君剛起床,不用人伺候。”
“那就好那就好。娘子和郎君是咱們的大恩人,得忠心做事才能回報幾分,以後你也用心著點……”
“行了行了,您別說了,每天都得叨叨兩句,我聽的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娘,以後咱們真要在這兒當一輩子下人了?”
樊媽媽認真的點頭:“那是自然,咱們的身契都在這兒,不然你還想怎麼著?”
馮秀雲張了張嘴,但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您腦袋一根筋,我跟您說不著!您快做飯去吧。”
把樊媽媽哄走後,她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思忖了好一會兒,腦袋裏的算盤珠子撥弄得劈裏啪啦作響。
——都是女子,憑什麼朝以禾是被人伺候的,她就得是伺候人的?論模樣長相,她也不比旁人差!
今天她沒得手,要是撩撥郎君的事被朝以禾知道了,說不定會把她攆出去,那她就更沒有指望了。
思來想去,她隻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夠好。
馮秀雲狠了狠心,‘撲通’一聲跪在了正房門口。喵喵尒説
雖然已經過了三九天,但天氣還冷得很,跪在拔涼拔涼的轉地上,她隻覺得膝蓋都要凍碎了,寒風吹過來直往骨頭縫裏鑽,實在難捱,她全憑一份想往上爬的決心咬牙堅持著。
江如藺更衣洗漱後推門出來,從她身邊過時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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