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笑了笑自己先挑起一筷子麵送到嘴裏。
江如藺皺著眉看著她,抱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心態試探著喝了一口湯,沒想到麵湯一下肚,他的眉頭就忍不住舒展開了。
夏氏也將信將疑的吃了一口,勁道、爽口的麵條浸泡在麵湯裏,散發著豬油和蔥花的香氣,鮮的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
很快,三碗陽春麵就見了底。
夏氏又是驚訝又是歡喜,有種給廟裏菩薩磕三個響頭的衝動——天可憐見!她家這個兒媳婦總算是轉了性了!不但說話做事有禮有節,還會做飯了!
見她跟以前的行事作風大相徑庭,夏氏也不再執著於讓他們和離,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婚’嘛!而且她還欠朝家一條命,要是真和離了,她那個親家母也得鬧個不休。何必惹這個麻煩?
這麼想著,夏氏的態度愈發的溫和,看了一眼江如藺說道:“剛才我見家裏沒米沒糧了,這哪是過日子的樣子?你一會兒早點上山,多打幾隻野雞、兔子什麼的,讓你段大叔替你賣了多換點糧食。”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束緊褲腿便帶著一把弓弩出門了。
朝以禾見夏氏對她溫厚,想起昨天給她診脈的時候查出的病症便忍不住問道:“您是不是常常感覺耳鳴、暈眩?”
“啊?是……是啊。”
“聽力也大不如從前,有時還會惡心、嘔吐,出冷汗?”
夏氏怔愣的看著她,點點頭:“以禾,你懂醫術?以前怎麼沒聽你爹娘提起過?”
朝以禾張了張嘴,笑著搪塞道:“不算懂,隻是略知一二。您的病得慢慢調養,要注意休息,不能過度勞累,情緒也不宜有太大的起伏,回頭我開個方子,您要是信得過我就照方子吃藥,會有好轉的。”
要是在現代,這種病可以通過手術治療,但現在顯然行不通。
“信得過信得過,你是我兒媳婦,我還能不信你嗎?隻是……這抓藥貴的很,咱家還欠欠著債,實在吃不起啊。”
欠債?
朝以禾在原身的記憶裏搜尋了一下,臉驀的紅了。
當初娶她進門的時候,原身的娘孫氏偏要江如藺給她添置首飾,還要頭一水兒的新花轎迎娶。江如藺不得已,跟村長借了二兩銀子。
對這樣的人家來說,這算是一筆巨款了,江如藺起早貪黑的打獵賣錢,省吃儉用的才將將還了一兩。
夏氏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便安慰道:“家裏窮,又沒有種地的手藝,委屈你了。
親家母也是怕我們待你不好,要幾樣首飾是應當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隻要以後你跟藺兒好好過日子就比什麼都強。”
她微微歎了口氣——夏氏真是個好婆母,原身也太不惜福了!
夏氏略坐了坐便回去了,朝以禾把碗洗了後又開始實施她的減肥計劃,才在院子裏跳了三百下無繩跳繩就累的滿頭大汗。
她歇了一會兒,見時辰還早,便打算出去轉轉挖點野菜,要是能采到草藥便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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