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病秧子,早不發病晚不發病,非要幹這個時間,急著投胎啊!”耳旁響起一道惡毒的咒罵聲,對著她又掐又罵。
季含辭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容顏枯槁,臉上的皺紋能夾死一張蒼蠅的臉,外邊雷聲大作,閃電陣陣。
腦袋昏昏沉沉,還沒反應過來胳膊上一陣刺痛,那老婆婆用手中的銀針狠狠的紮向季含辭,本身昏沉的腦袋頓時清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聽到那老婆子罵道:“怎麼沒把你燒死,反正你在這裏沒人要,不如死了算了,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還得需要我來照顧你,病秧子。”
這下,季含辭徹底反應過來了,看著麵前這位老婆子,她猛然想起來,這是她小時候照顧她的老媽子,她不是已經被皇後娘娘賜死了嗎?怎麼會有活了?
破舊的屋門被敲響,老婆子罵罵咧咧的去開門,屋外的老頭朝躺在床上的季含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那位家裏姨娘扶正了,據說是上頭有人問起她,老太太得罪不得,鬆了口讓她回去了。”
他的聲音並不小,躺在床上的季含辭聽的清清楚楚,心裏大驚。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她還在莊子上,皇後娘娘從寺廟裏清修回來說想她了,家裏的祖母連忙將自己從莊子上接回了將軍府,好生將養了一個月才把她送入宮中。
可是這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趕緊躺著,嬤嬤我去給你煎藥去,你可得保重身子,你那父親要將你的姨娘扶正了,等你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要掂量清楚,不然,小心我的銀針。”說完便陰森森的離開了屋子。
季含辭打量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的屋子,總算明白了一件事,她重生了!
重活一次,現在她要讓上輩子欠她的人血債血償。
第二天,季含辭在房間裏寫了兩封信,又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銀兩托了人快馬加鞭地送給她小時候的閨中好友。
又過了一天,季府的馬車停在了莊子麵前,是來接她回去的。
身上的高燒才退,季含辭渾身無力癱躺在馬車裏,一陣陣咳嗽,心跳得很是厲害。
“到了府上,你這副模樣就少出門,小心再礙了老太太的眼又給你送回來,再牽連我。”許嬤嬤的話語在她的耳旁響起,季含辭沒吱聲,惹得許嬤嬤又想掏出銀針來紮她。
“你要是有膽子就再紮一下試試看,等到了府上我看你怎麼交代,我再不受寵也是他的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個奴才敢這個樣子對他的女兒,你看到時候他會不會把你發賣掉。”季含辭冷淡的說道。
“你個賤蹄子,還敢威脅我?”許嬤嬤到底是沒敢在對她動手。
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停了下來,季含辭睜開雙眼,由著許嬤嬤扶著自己下馬車。果然,門口一個人也沒有,開的偏門讓她進去。
一個打扮亮麗的丫鬟,看了看季含辭身上的布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料子,頓時趾高氣昂:“大小姐,老太太讓我接你去你的院子,她老人家說讓你沒必要就不要出你的院門了,好好養著你的身體。”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帶路去了。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