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何雨柱,許大茂立馬回屋開始翻箱倒櫃,把他之前存的什麼野蘑菇、野山菌、辣子花生啥的,統統都找了出來,然後分成若幹份,拿著小本子計算著,這家送什麼、送多少,那家送什麼、送多少等等!
何雨柱回到前院,他先是找上三大爺,然後拉著他又來到劉海中家裏,三個人坐在一起商量了商量,決定明天召開全院大會!
從劉海中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各家各戶差不多都睡下了,何雨柱在水池邊上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看著天上月明星稀,他忍不住又想起冉秋葉,也不知道現在媳婦兒到哪了?她想自己了沒有,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喵喵尒説
“老何~”
正當何雨柱發呆的時候,突然身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把他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發現是嚴寬,
“我靠,大半夜你神出鬼沒的,想嚇死老子啊!”
嚴寬一臉無語,老子都叫你好遍了,你丫像傻子一樣,聽不見怪誰!
“有事,進屋說!”
媽的,這貨不當夜遊神真是太可惜了!何雨柱無奈隻好領著嚴寬回家,
“你這屋可以啊,比我那狗窩強太多了~”
何雨柱不知道嚴寬說的狗窩是什麼樣,但聽他這話估計好不到哪去,想想也是,他們家以前是資本家,屬於挨刀的一類,現在又經曆著打壓,還能有間房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說吧,這大半夜,到底什麼事值當你跑一趟!”
嚴寬腿不方便,在屋裏轉了一圈就有點兒累了,
“還能有什麼事兒啊,房子唄!”
何雨柱怔住,
“什麼房子?你的還是我的?”
嚴寬沒好氣道,
“要你的房子,還用的著我來操心呐?就是想操心我也夠不著啊!”
原來,嚴寬家的房子在合營的時候,並沒有全部充公,而是保留了一部分讓他們自住,一方麵是他們家人多,而且大部分人都在醬菜廠上班,醬菜廠就是嚴寬父親嚴振坤所創立的,但在充公之後,嚴振坤就失去了醬菜廠的管理權。
他現在是醬菜廠的副經理,你別看名頭挺唬人,其實壓根就沒有實權,充其量就是一顧問,而且有時候他還要到工作間裏去,你別誤會,沒有人強迫他,這是他自願的,因為這醬菜廠是他一手創立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毀在別人手裏,他心疼!
現在運動會開的火熱,工廠也自發成立了委員會。要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現在哪個單位不是這樣啊,都躲不掉的。
但是吧,醬菜廠的委員會和別單位不一樣,屬於自治,而且這裏麵的人大多還是醬菜廠的老人,這裏說的老人可不是經驗老道的人,而是以前在嚴振坤家裏當下人的人,這些人現在翻身作了主人,就開始找主家的麻煩了。
其中就有一個叫黑子的,這人打小就生長在嚴家,是嚴振坤從外麵撿回來的孩子,當時戰火四起民不聊生,很多人都死於戰亂,大人都死了,那孩子們就無家可歸,他們為了生存就開始流浪,恰好嚴振坤外出辦事,路上就遇見了黑子,見他實在可憐就帶回了家。
剛開始這孩子挺好的,對嚴家也忠心,有什麼事他都衝在前麵,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黑子已經不再是小孩了,他成熟了。
因為跟著嚴振坤的原因,他學會了很多人情世故,心思也複雜起來,表麵上對嚴家恭恭敬敬的,但背地裏可沒少嘀咕嚴家的不是,話裏話外都是不滿。
後來因為嚴振坤的本家大哥(嚴振坤屬於過繼)死於一場意外,他老父親為了自家的香火得以傳承,就給嚴振坤張落了一門婚事,而嚴振坤的正妻不願意,暗地了把她自己的丫頭寶鳳許給了嚴振坤,而這個寶鳳丫頭又是黑子的意中人,見意中人被主家搶走了,他心裏肯定不得勁啊,俗話說的好,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所以黑子就把嚴家給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