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依言坐下,感覺屁股下的沙發隔得慌,他用手一摸是彈簧,海綿早已經被磨沒了。

“你呢?不打算換個位置?你那個姿勢不會讓你堅持多久的!”

“我哪也不去,對我來說舒不舒服已經不重要了,我在乎的是您會不會認真聽我的談話!”

“我感覺像是被你要挾了,讓我很不舒服,我會集中精神聽你的故事,但是對你的生命安全我也不能忽視,所以我建議你下來,咱們換一個場合,在不受幹擾的情況下讓你暢所欲言,你能忍受的了下麵人對你的指指點點?”喵喵尒説

佟梅扶著窗欄往樓下看了一眼,她的身子幾乎懸空,這種高度讓她有一絲眩暈和害怕,所以她閉上了眼睛。

樓下有幾百張臉衝天仰著,他們在翹首以待,公安同誌在地上急的團團轉,眼睜睜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丁若凱而束手無策。

“我不是有意想要出風頭!我也知道您說的另一個場合是什麼地方,我會去的——但不是現在,因為在那裏我不能像現在和你這麼平等,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們談話的內容被你們記錄,我也不會像現在能和你說那麼多!”

老高很是無語,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和他平時見過的女同誌截然不同,邏輯非常清晰,對人性的把握也絲絲入扣。

要是何雨柱在的話,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拿她和秦淮茹比較,老秦一準會磕頭求饒吧!

不過憑秦淮茹的智商,她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甚至她都不會叫出聲,默默給丈夫戴一頂綠帽子算求。

“一開始,你就欺騙了我們對吧?”

老高又想起了何雨柱的話,在烤鴨店的時候,這小子就給他推算出了好幾種結論,當時他還覺得是天方夜譚,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相信,隻感歎何雨柱是個怪物,他要不幹這行,實在是浪費人才。

“是,但也不完全是!”

佟梅在這一瞬間也想到了何雨柱,那個陽光又帥氣的男人,是他一語中地,強行把公安同誌的偵查方向給糾正了過來,

“這並不是我一手策劃的,這一點上,您大可以放心,如果我想擺脫卜順意的話,壓根就不會跟他結婚,所以說,在結婚這件事情上,我是自願的不存在被人脅迫,我知道你們現在的想法,是不是都覺得我和丁若凱早已經勾搭成奸,然後通過給卜順意戴綠帽子,迫使他的羞恥心發做和我離婚,好讓自己重溫舊夢?

並不是,在這之前我和丁若凱並不認識,他是卜順意的大學同學,盡管他來參加了我們的婚禮,但我對他是毫無印象,更別說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會愛上他,

實際上,在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他這號人的存在,正如你們那位年輕同誌的猜想,這都是卜順意一手策劃行徑卑鄙的陰謀,他因為自己的出身恨我——恨的咬牙切齒,所以就想通過來玷汙我、企圖謀取我的財產,然後他就可以另結新歡,

但是他和你們都低估了我智商,以及我對人性異常清醒的認知,所以我毫不留情的展開報複,對了,這也是我的天性——我並不是一個隨便就能讓人欺辱的人,任何傷害我的人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

事實上,在佟梅發現‘丈夫’的異樣之後,她並沒有慌張,等那個人心滿意足之後,他就放鬆了警惕,佟梅也恢複了自由,她沒有叫喊,而是鎮靜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坐起來盯著黑夜中的人影,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