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幹部有些慌神，隻是大家都沒有注意他，又聽唐山說，
“這可不能說，我們有嚴格的車間製度，要保密！”
他頓時鬆了口氣。
“五天前的那幾天，你在什麼地方？”
“五天前？”
唐山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發白，
“這麼說，你們發現了？”
“那事真是你幹的？”
靳東華和他的搭檔，對這個唐山能主動交待問題感到納悶，這不符合犯罪分子的心理啊。
“快說說，你是怎麼幹的？從頭開始說，一點別漏！”
這唐山很沮喪，
“當時沒有人在場，我以為自己幹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還是讓你們發現，這麼快就抓住了我，你們辦案可真是神速！”
“還用你說？趕緊交待問題！”
保衛科幹部倒是很配合公安，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我說，我說，其實我那天結婚來著，人姑娘是外地來京都投親的，結果親戚沒了，她又身無分文，就找到了派出所，他們也沒地方安置啊，所以派出所又找到了街道，說來也巧了，我就在那個街道住，他們知道我是單身，就把人姑娘介紹給了我，那我當然同意了，見了一麵之後，我們彼此都很滿意，隔天就打算去登記，介紹信都開好了，
可誰知道半路上給弄丟了，這可把我給急壞了，一氣之下，就踢碎了公家一花盆，感覺沒人看到，就跑了，說實話，當時我的思想鬥爭很激烈，明知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可我真是的囊中羞澀，那花盆挺貴吧？肯定貴，要不然也不會驚動你們了！”
唐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靳東華兩人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完全就是一個誤會，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不能再讓它玄下去了，
“這麼說，你最近沒有外出？”
唐山一愣，
“外出？我能去哪？參觀、休假有咱工人的份？”
“新媳婦兒熱炕頭兒，所以你就老實兒在家呆著？”
“嘿嘿，讓你一說，我倒有點難為情了！”
“你的介紹信丟哪了？怎麼丟的？你還想的起來嗎？”
“想不起來了！”
唐山想了想又說，
“也許是換衣服的時候吧，彎腰撿東西也有可能，在路上丟的也說不定，有的人覺悟就是不高，撿了東西也不交公！”
“對了，你認識卜順意嗎？”
“卜順意？他啊，當然認識了，他原先不叫這名兒，後來才改的，我們是同村，大家都叫他狗蛋兒，有時候也叫他富貴，因為他們家特窮，村裏誰家沒有被他要過飯？所以都不待見他，就連他們家親戚都躲著，聽說有一回，他好不容易賴上一親戚，一住好幾個月，連吃帶拿的，轟都轟不走，
不過他現在有出息了，還上了大學，分到我們廠裏當上技術員，工資快一百快了，聽說最近又攀上一個處長家的女兒，跩起來了，見麵也不打招呼，或者幹脆就不照麵兒，有什麼呀，我就看不慣他，在我看來他還是過去那個小土鱉，土腥味洗不幹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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