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他母親曾經誓死守衛的城池,在有些人家的家中,甚至供奉著薑心月的畫像,歇腳的廟宇之中,供奉地亦是薑家父女二人的銅像。
薑心月無墳無碑,薑聿便買了一壇酒,同些許果子點心,到廟中銅像前跪下,給薑心月祭了酒,又悉心擦拭了父女二人的銅像,將供食放到了銅像前,方才轉身離開,走向那條隔開了大慶同北秦的江水。
在他離開後,一個老牧民帶著酒食祭品來拜祭,卻見廟中已燃著香火,一愣:
“今日又不是清明年節,居然有人來供奉薑將軍?”
抬頭又見銅像閃閃發光,嶄亮如新,更納悶了,低頭從竹籃裏拿出自己原本打算擦拭銅像的抹布和水,自言自語道:
“難道竟是我今日已經來過了,卻人老忘了事,轉頭又來了一回?”
這老牧民,卻是先前風字軍調查到的,曾親眼見過薑楊進出北秦軍營的老牧民。
薑聿得知當年真相,便是因為先前來這座城時,聽聞百姓給自己的母親修築了廟宇,於是便想來看看,卻意外遇見了心中有愧,數十年來一直來廟中祭祀和維護的老牧民。
某種意義上,也算因緣際會、因果自洽了。
再說回薑聿。
邊城同北秦雖隻有一江之隔,江那邊便是北秦數個遊牧的部族,樓絨絨交給他的玉哨所代表的部族便是其中之一。
但薑聿卻沒有按樓絨絨所說,去尋求幫助,而是在進入北秦,連夜趕到最近的一座城池後,找到一家倒賣老物件的舊鋪子,進門便將一枚印章扣在了桌麵。
鋪子的主人原本正百無聊賴,嗬欠連天,本以為這又是一個窮困潦倒,來倒賣貴重物件周濟的倒黴蛋。
然而當他拿起印章,底麵的花紋映入眼簾的一瞬間,店主人先是一愣,而後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戴上了專門用於鑒定寶物的老花鏡,認認真真地研究了半天,終於開口道:
“客人的這件寶物,老夫沒有鑒定的本事,可否容老夫帶去後院,請老師過目一番再做決定?”
薑聿點頭之後,鋪主人當即拿著印章,一骨碌掀起後門的簾子奔向後院。
片刻之後,一白發蒼蒼地老者被鋪主人攙扶著踉蹌走了出來,滿臉焦急,見到薑聿之後,第一反應便是長鬆了一口氣,順了順長長的胡須,站定開口:
“這位客人,寶物甚為珍貴,還請入後院相商。”
薑聿什麼也沒說,跟在兩人身後,走入了後院。
待到薑聿隨老人進入房中,關上身後房門的那一刹那,老人當即不顧身體虛弱,便要給薑聿下跪:
“老奴見過七皇子,七皇子終於回來了!七皇子在大慶可還順利?可受了什麼委屈?老奴在北秦,當真是日日擔憂啊!”
薑聿將人扶起來,聲音亦緩和了兩分:
“無礙,我在大慶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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