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士被這般駭人的眼神一蹬,頗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還瞪人呢?我可跟你說開了,這次咱們來,可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有意替你們落家翻案平反,聽聞你這個罪臣之後竟藏匿於寒府,這才命咱們先將你帶入牢中,等候會審。”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不跟咱們走,你往後也隻能做個畏畏縮縮的罪臣之後,過街老鼠一般四處躲藏,你可想好了。”
然而群青卻沒被他的威逼利誘嚇住,反倒在聽到“落家”的一瞬間,下意識愣住了,沙啞開口道:
“皇帝怎知,我是落家後人,又怎知,我如今身在寒府?”
兵卒擺擺手道:
“這咱們如何得知?兄弟幾個也不過是聽命辦事,你若想清楚了,便跟弟兄幾個走吧,也省的弟兄幾個強來,你還要吃苦頭。”
群青卻依舊紅著眼,一字一頓問道:
“你們是如何知道,我就是落家後人的?我有賣身契書,簽了字畫了押,是寒家大公子的隨從,不是什麼落家後人!滾!滾啊!”
他隨手拿起手邊杯盞,瘋了一般向幾個兵卒擲去,碎瓷片散落一地,阻礙了幾個兵卒靠近的腳步。
分明已經無人靠近,他卻依舊發狂一般紅著眼丟著各色的物件。
與其說他在質問,不如說,是他想清楚了緣由,難以接受,方才歇斯底裏。
知道他是落家後人的,隻有寒飲玉和禾宴。
他是最早被寒飲玉收複的幾個人之一,寒飲玉收養他之後,後來遇到禾宴,便讓禾宴想法子,消除了他耳後的奴紋。
曾經見過他麵目的人,要麼死在了當年的滿門抄斬,要麼數年過去,早已識不出他的麵目。
禾宴沒有任何緣由,要將他的身份告知皇帝,且這些人進來,府上寒江雪的人沒有一個人前來警示,任憑他們暢通無阻到了此處。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
是寒飲玉將他的身份告知了旁人,並且還為他求了一個洗清冤屈,恢複清白的機會,不願他再同寒江雪扯上關係,以此來保全他。
可……他救下他的時候,分明承諾他,此生都不會將他的身份告知旁人,為何要食言?怎麼能食言?
幾個兵卒見他如瘋如狂,到底還是有些摸不定主意,但又不肯違抗命令,為首之人一咬牙,同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便要打算衝上去強行製服群青,將他帶走。
可沒等他們靠近群青周圍三尺的距離,方才還在發瘋丟著杯盞的群青,此刻卻手握一片鋒利的瓷器碎片,仰起脖頸,瓷片抵在致命的動脈處,威脅道:
“別動!你們若是強來,我便當即了結了自己,你們領命要帶我回去,想來應當不是要你們帶回一具屍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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