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起身,攥緊手中的藥方,走出了滿是藥香的房間。

很不巧,那位寒二公子上門來質問寒飲玉的時候,寒飲玉雖說被禾宴重新救回了性命,但大限愈發接近,已經幾乎無力開口同人辯駁。

應付這位寒二公子的,竟是一向習慣了陪在寒飲玉身邊,存在感極低,讓人誤認為隻是寒飲玉的小跟班的群青。

寒二公子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小隨從的脾氣,被罵得狗血噴頭,比起寒飲玉的冷言淡語,字字戳人痛處,這位小隨從顯然更擅長不帶髒字地嘲諷輸出。

原本是來討要說法,順便威脅對方的寒二公子,不僅連寒飲玉的麵都未曾見到,甚至就被氣得打道回府了。

難道寒家母子三人,不會下毒暗殺,或是用別的法子來解決寒飲玉嗎?

當然可以,實際上,這二十幾年來,類似針對寒飲玉的陰謀詭計就未曾斷過,隻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愈發猖狂頻繁罷了。

但在憤怒的小隨從手下,他們沒有任何機會靠近寒飲玉,甚至連一根毫毛都無力觸及。

且他們針對寒江雪欲急,小隨從下手亦越狠。

從前這些年,寒飲玉主事的時候,從來未曾讓人對寒家母子三人真正下手過,可現在寒飲玉無力主事,群青替自家公子不平,幹脆將這些年缺的全都補了個遍。

下毒,刺殺,被人捉奸,欠下賭債無力償還,被人設計當街毆打……

他不急著讓這幾個畜生死在自家公子前頭,他要留著他們在自家公子死的時候,讓他們給他的公子一同陪葬。

且因為是樓絨絨將人帶來,引得寒飲玉親手殺了自己的生身父親——

群青能被寒飲玉看中,作為自己的繼任人,也不是傻子,他隻是過於相信寒飲玉,在有寒飲玉作為依靠時,難免便多了幾分順從和單純。

當出事之後,他隻消短暫回憶一番,很快便能想清楚,顯然那把不明來曆的匕首,是出自樓絨絨之手。

故而樓絨絨亦是他列在替自家公子報仇的名單之上,隻是目前自家公子身體病弱,再加之要提防南梁朝堂的清剿,兩麵費心之下,他暫時還未能抽出時間和精力來對付這位公主罷了。

故而當幾日之後,樓絨絨即將離開南梁,返回大慶之時,再度提出想要見寒飲玉一麵之時,群青幾乎是反應頗為劇烈地反對。

他家公子本來就沒有幾天安生日子可過了,這個狠毒的小姑娘,卻還要在臨行前捅自家主子一刀,這讓群青如何能忍?

但令他再度難以理解的,寒飲玉雖虛弱地甚至不能起身見客,卻還是堅持答應了樓絨絨的來訪,甚至刻意為此屏退了其他人,甚至連他都不許在側,打算就這般單獨會見樓絨絨。

群青心有不平,不肯離開,但寒飲玉卻愣是一邊虛弱到劇烈咳嗽,麵色蒼白如紙,一麵難能露出了強硬的神色,語氣頗重地命令道: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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