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至親之人,最懂傷人。
寒行川一瞬間抬起了頭,怒視著這個兒子:
“逆子!你母親是同我簽過婚契,拜過天地,在三生樹之前係過姻緣線的,便是到了地府,她亦隻能等我一同轉生!”
寒飲玉輕笑一聲,毫不躲閃地看向生父的眼睛,眸中滿是嘲諷:
“是嗎?神佛竟也會保佑這等從頭至尾都是欺騙的姻緣?怕不是菩薩在天上聽了父親這番話,都要每日多甩幾番楊柳枝,連聲道晦氣。”
沒等寒行川來得及怒而反駁,寒飲玉便微微揚起了下頜,對著寒行川笑道:
“不過父親倒的確未曾猜錯,母親是留給了我些許東西,今日父親看到的書信便是其中之一,兒子這裏,還有幾樣母親留下的物件,父親若是好奇,不若靠近些來看?”
他懷中抱著一隻檀木的精致小匣,作勢欲要打開,似乎其中當真藏著什麼東西一般。
寒夫人當年服毒自盡之時,滿心以為自己飲下的是墮胎藥,她壓根就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情況下,又怎會專門給自己腹中以為必死無疑的孩子留什麼東西?
可惜寒行川今日被當年掩藏的真相撼動了心緒,再被寒飲玉一番戳心窩子的冷嘲熱諷,到底是失了理智,被渴望得知心愛之人留下的東西所吸引,竟絲毫未曾起疑,甚至頗有幾分迫不及待地起身走了過來。
可當他俯身向寒行川懷中的匣子之中看去之時,卻隻見匣中幾隻形態各異的小型香爐,更像是平日裏專門放置香爐的匣子,哪裏有什麼心愛之人的遺物?
正當他疑惑皺眉,轉頭欲要質問寒飲玉之時,忽覺腹部一痛,身體一瞬間不受控製地蜷曲顫抖起來,徑直倒下長子的方向。
寒飲玉手握匕首,深深插進了寒行川腹部,刀身毫不留情地整個沒入,任憑鮮血咕湧而出,染紅了他透白如玉的手掌。
寒行川一張嘴,鮮血便從唇邊溢出,隻能一手下意識握住寒飲玉握刀的手掙紮,另一隻手指著寒飲玉的方向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寒飲玉麵無表情,回答了他為出口的疑惑:
“母親的確給兒子留了東西,可惜不是什麼物件,隻有一顆同樣恨你入骨的心罷了,我的好父親。"
"放心吧,你死後,兒子絕不會讓你有機會,跟母親闔棺而葬的,神佛會不會保佑你兒子不清楚,但我可以現在就送你去見神佛。”
寒行川像是被箭羽射穿的獵物一般,失血和失溫讓他周身顫抖發冷,連眼前都開始看不清楚。
一片恍惚之中,寒飲玉那張像極了母親的麵容的臉,這一刻倒映在寒行川眼中,與當年正值芳華的心上人幾乎別無二致。
他下意識地伸手,想要觸碰那張臉,口中喃喃喚道:
“裳兒……”
下一刻,寒飲玉麵無表情地將手中匕首再往裏捅了一分,毫不留情地用力扭轉匕首,將生身父親的五髒六腑攪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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