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家這般聲勢麵前,不論是皇後收買的禁軍,還是容家手下兵卒,都被震懾在場。

倒不是說皇後母家和容家的兵力比寒家掌握的兵權少多少,而是此事事發突然,兩家都未曾有機會將兵力集中,隻有堪堪幾百上千將士堪用。

但寒家卻像是早早料想到這一日,黑壓壓的兵卒跟在寒行川身後湧入宮室,一時間,皇後和貴妃的麵色都頗為難看。

兩人都不是傻子,看到寒家帶著這麼多兵力來,便知這一切恐怕早已在寒家的計劃之中。

是他們對寒家失了防備,以為寒家至今不曾站隊,便不會主動插手,隻是坐山觀虎鬥,想收取漁翁之利。

如今看來,寒家的確是在坐山觀虎鬥,但想要的,絕非隻有微小之利,而是所圖甚大。

就連貴妃,見到如此聲勢,都很難再樂觀地相信,寒家是故意賣給自己這個破綻,想捧自家兒子上位,落一個輔君的名號了。

所有人幾乎都在揣摩寒家最終的傾向:

是沒有世家支撐的五皇子,還是更好掌控的大皇子?

五皇子自己甚至臉上都難免有幾分掩不住的得意,寒家派人來尋他進宮時,告訴他皇帝駕崩了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寒家終於打算扶他上位。

畢竟他心裏清楚得很,大皇子那個傻子,就算寒家扶他上位,他也會被先前支持他的那些世家花言巧語說動,更傾向於那些人,而不會將寒家視作首位。

他就不一樣了,他幾乎沒有世家支撐,支持他的多數都是出身草根的官員,寒家一旦扶他上位,便是最大的功臣,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虧待寒家。

但他顯然是高興地太早了。

且不說二皇子和四皇子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容貴妃警惕地看著寒行川,皺眉道:

“寒相來得正好。陛下駕崩,臨終前屬意二皇子繼承皇位,皇後卻不肯服從聖意,要對新君下手。這等毒婦,合該滿門抄斬才是。”

皇後卻道:

“陛下生前,一向看重四皇子,曾同臣妾親口言明,欲將皇位傳於四皇子。陛下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卻剛巧就在與貴妃獨處之際駕崩,分明是這毒婦為了親子可登大統,謀害陛下!”

雙方你來我往,各自毫不留情地給對方扣帽子。

寒行川卻臉色難看,一副忠臣模樣道:

“陛下駕崩,屍骨未寒,幾位皇子尚未見陛下最後一麵,皇後同貴妃娘娘竟就如此在陛下靈前,爭搶皇位,致陛下於何地?”

說罷,便轉頭看向幾個皇子,麵色沉痛。

五皇子頓時精神一抖擻,自以為讀懂了寒行川的暗示,就要撲到皇帝身前,卻不料身邊一個人影竟比自己更快。

隻聽一聲悲痛十分的“父皇!”,眾人眼前瞬間閃過一道殘影,下一刻便瞧見向來沒什麼存在感的三皇子滿臉悲慟地跪撲在皇帝的遺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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