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飲玉雖早知這個過程絕不會好受,卻也沒料想過,這種痛苦所帶來的折磨會至於此。

一旁攥著他手的群青恨不得以身相代,實在看不下去,紅著眼祈求:

“公子,求你了,咱們不撐了,咱們吃藥好不好?”

然而剛從一陣疼痛中緩過片刻來的寒飲玉,卻幾乎是虛弱到用氣音開口,語氣裏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拿……拿軟巾來。”

群青當即反應過來,寒飲玉這是不想讓旁人聽到自己的慘叫,愈發心疼地哀求道:

“公子……求你了,咱們不撐了好不好?隻要吃藥就不疼了,公子,你看,藥就在這裏……”

又一陣痛處襲來,寒飲玉難以自持地猛地閉上雙眼,卻依舊堅持抬手向他的方向,重複道:

“給我。”

群青無法,隻能尋來一塊打濕的軟巾,塞到寒飲玉口中,如此一來,不論寒飲玉如何痛苦掙紮,亦隻能溢出些許零碎的痛呼和喘息。

這廂寒飲玉備受折磨,在驛站中的樓絨絨,此刻亦不好過。

她看著手中從大慶京城傳來的密信,罕見地臉色冷地幾乎要凝結出冰霜一般,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殿前司都指揮使蕭立蕭將軍,被檢舉曾是離王逆黨,叛國聯外,在府上搜查出了試圖謀逆的證據和同離王來往的書信。”

春寒看著她的神情,連忙安撫道:

“主子莫急,這是幾日前從京中發出的情報了,或許如今蕭將軍已經洗清了嫌疑呢?”

樓絨絨強迫自己闔上雙眼,冷靜片刻,終於再度睜開雙眸,將密信燃燒殆盡,冷聲道:

“原來這就是寒江雪的對策,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她原以為,原著中任家被陷害叛國,滿門抄斬之事,至今還未發生,是因為自己改變了離王反叛的結局,故而便沒了這一遭。

卻沒想到,被誣陷栽贓之事並不是不會發生了,而是換了發生的對象罷了。

估計是因為覺得自己同蕭府的關係更為親近,故而寒江雪才將下手的目標對準了蕭家。

她不是孩子了,心裏清楚,對方準備這番周全,人證物證具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從蕭立的書房中搜出了通敵的書信,上頭還有蕭立的字跡和私章。

這等情況下,蕭家想要擺脫嫌疑,幾乎是難上加難,絕沒有春寒所說的那般輕易。

怪不得寒飲玉如此有恃無恐,原來竟是在大慶埋下了這麼一步棋,她百般提防,到底不是全知全能,沒能防住這一步。

且這個時機又過於巧合,剛巧在她身在異國他鄉之際,讓她鞭長莫及,書信來往都要幾日,然而形勢瞬息萬變,等一來一回信送到,局勢說不準又完全不同了。

寒飲玉,當真好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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