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寒飲玉終於有了些許動靜,眸子微微轉動,看向了扶著他一臉焦急的藍衫青年,聲音微啞喚道:
“群青……”
群青連忙應聲:
“群青在,屬下已經讓人去請神醫了,公子莫要擔憂,神醫馬上就來,公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音似乎是在安慰寒飲玉,可其實不過是在反複暗示自己,想以此讓自己保持冷靜罷了。
寒飲玉何等的聰明,如何能看不出自己一手收養帶大的小隨從的心思,微微牽唇笑了笑,眸中終於有了些許暖色,正要說什麼,匆匆趕來禾宴便提著藥箱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寒飲玉這副樣子,還未把脈,禾宴便一眼看出了寒飲玉的狀況,當即便黑了臉:
“昨日才犯過病,給你服了藥,告訴你不能過於勞累,耗費心神,你又做什麼了?你以為老夫給你吃的是什麼,太上老君爐裏的靈丹妙言麼?你若不想要這條命了,大可早些告訴老夫,省的老夫日日白費力氣。”
寒飲玉笑著不說話,身邊的群青卻頗為焦急地拉著他的衣袖祈求道:
“神醫莫氣,不是公子的錯,都怪我,沒看顧好公子,您要怪就怪我吧,還是快些給公子看看,可有無大礙。”
禾宴看著這個一臉關切的小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沒說什麼,來到寒飲玉身邊,伸手搭上了脈。
不把脈還隻是氣惱,一把脈,眼見地禾宴的臉色一點點沉鬱下去,最後甩袖起身,打開藥箱,取出一卷長短粗細各異的銀針。
群青看得焦急,連忙詢問:
“神醫,公子的身體,可還……”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禾宴便忍不住了,一邊示意寒飲玉褪.去上衫,利落下針,一邊道:
“從今日起,你若是還想要你家公子能多活幾日,老夫給的藥,一粒也不能吃了。”
群青麵色一變,沒料想竟如此嚴重,急切道:
“為何?這藥不是您給的嗎,說是公子若是犯病了便要服用一粒,若沒您的藥,公子怕是這麼多次都未必能撐得過來,怎的突然便不能服用了?是神醫您研製出新藥了麼?”
禾宴手上的動作一頓,長歎一口氣:
“老夫第一次來此,便明言說過,老夫比起醫道,更擅用毒。你家公子是在母體腹中之時,因母體服用劇毒,早產而出,胎中帶毒,若以普通方法醫治,恐怕難以活過二十歲。”
“老夫見之新奇,反正不治也活不過二十歲,你家公子便答應老夫以毒攻毒,以他的身體為試驗。老夫給你的藥,是能勉強壓製他體內的毒性,讓他活久一些,可是毒素在他身體中博弈,損傷的卻是他的身體根基。”
群青焦急追問道:
“那如今呢?如今難道毒素已經壓製不住了嗎?”
禾宴分明是在回答群青的疑問,目光卻直直看著寒飲玉:
“以毒攻毒,猶如驅虎吞狼,如今狼虎並重,再服用旁的毒素,便是飲鴆止渴,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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