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同路邊一個婆婆換來的,她說這種花叫雞蛋花,是南梁獨有的一種花,大街小巷的姑娘們都會戴一朵在發間。”
樓絨絨轉頭看去,果然見街上的姑娘們,鬢角多半都有這麼一朵黃白有致的美麗花朵。
隻是她不知道,雞蛋花的由來,是一位為愛殉情的天使,留給人世間有關堅貞愛情的信物和象征。
即便如此,她嘴角亦下意識微微翹起些許,摘下一朵來,亦戴在發間,難得像個孩子似的,趴在車窗,心裏想著反正還要一段時間才到南梁皇宮,竟就這樣發起呆來。
她未曾遮擋麵容,街上的行人瞧見了,多半都為之驚豔流連。
尤其是有些年輕男子,目光直白熱烈,若不是馬車前後都有鐵騎護衛,一看便不是尋常女子,說不定當時便上前來攀談了。
薑聿有意無意,刻意行在了樓絨絨身側,為她擋住了許多窺探的視線。
樓絨絨此時尚且不知,南梁人因為經年對大慶俯首,連審美都更偏向南梁,這也是為什麼樓絨絨眼中那些美麗、生機勃勃的南梁女子,在使臣的眼中並不算美人。
反倒是膚色白皙、柔弱嬌小的女子更受南梁人歡迎,連世家豢養的奴隸都更喜歡這種類型的。
好在沒過多久,經過的街道上行人便愈發稀疏起來,與之對應的,兩側的府邸卻愈發大氣奢侈。
樓絨絨看在眼裏,知曉這是世家貴族的居住區域,方才那些人除非有特殊情況,也是不允許在這一片區域遊蕩的,隻有服侍主家的奴隸和奴婢偶爾進出。
到了此處,皇宮便也不遠了。
樓絨絨到宮門前時,現南梁太子、也就是大皇子,親自出來迎接。
按律,樓絨絨作為大慶公主,出使南梁,是有資格乘坐布輦進宮的。
她從馬車上提裙下來,抬頭露出麵容的那一刻,前來迎接的大皇子眼裏便閃過一絲難以忽略的驚豔,眼神幾乎直接黏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宮中早有傳言,大慶公主,那位大慶戰神的義妹出使南梁,是有意同南梁結親,這次來南梁,便是為了挑選自己中意的夫婿。
而所有人都知曉,這位公主不僅深得大慶皇帝寵愛,背後的費鶩蘇還執掌著大慶最精銳的軍隊,要是誰能娶了這位公主,那個位置,還不是唾手可得?
而這位大皇子,更是早就將南梁皇位視為囊中之物,連帶著也對樓絨絨勢在必得,這才剛見了一麵,便已是滿腦子醃臢念頭,連目光都黏膩起來,由上至下掃過樓絨絨的全身。
樓絨絨見他半響不說話,隻眼神頗為惡心地看著自己,當即便切實理解了陳景辭那句“蠢”究竟是什麼意思。
薑聿的目光已經尤其冰冷了,隻是礙於不能讓樓絨絨的計劃有失,方才強忍著。
趕在薑聿的忍耐耗盡,拔劍之前,南梁的使臣慌忙湊到大皇子身邊,小聲提醒道: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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