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想讓任時風幫忙讓任明昭約樓絨絨出門,然而這麼多天來,竟沒有一次成功。
唯一有一次,王府遞來消息答應了。
他高興得差點徹夜未眠,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地傻笑,心說這次終於能見到人了,自己一定要給人家姑娘留下個好印象。
結果到了那日,他們都要出發了,忽然從王府遞來消息,說書院那邊臨時出了事,樓絨絨得趕回去處理,沒法來了。
陳景辭人都傻了。
好兄弟任明風拐彎抹角,隱晦地勸他,不要再做徒勞無功的努力了:
“你同公主也就是那日暗街見過一麵,你連她性情如何、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僅僅一麵之緣,就說自己生了求娶之心,天下女子,生得貌美地又不止公主一人,你說你,何必就癡纏上人家了呢?”
陳景辭苦笑。
他知道任明風一向對他所謂的“一見鍾情”不甚相信,可有些東西便是那麼蹊蹺。
他最開始甚至不是因為樓絨絨的容顏而動心,他注意到樓絨絨時,樓絨絨一身都籠罩在黑紗之下,更看不清麵容,他遠遠站在高台之上,一眼便瞧出了這個姑娘的與眾不同。
人群熙攘間,隻有她身周仿佛有種格外吸引人視線的氣場,轉身時不經意露出的一雙秋水般沉靜又帶著警覺的眸子,令他莫名其妙就覺得,這麵紗下的姑娘,定是個世間難得的美人兒。
後來便是他讓人請她上樓,結果被她蠱惑利用,綁了起來做跳板,逃了出去,一身紅衣,居高臨下,一箭射中了台上之人的胸前,而後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紅紗輕盈恍若幻夢。
就那一瞬間,他就奇怪地覺得,被弩箭射中的,分明不是台上的打手,而是他自己。
從前見過的那麼多人都像是黯然失色,不及這道身影分毫。
雖然樓絨絨容貌亦不差,但其實她的五官同那些出身名門世家、世代積累下來的貴女並不是同一種美,她的美更多的來源於她的氣質、她的智慧、她的從容……
分明不是那種一眼驚豔到令人心生讚歎的長相,卻讓人不自覺沉醉下去,愈發想要深入地了解這個人。
任時風見好兄弟神情萎靡,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
“況且你想要求娶一國公主,還是大慶攝政王的妹妹,你南梁那些個吃人的兄弟,會就這般任由你胡來嗎?再說了,你要娶人家的妹妹,可曾問過攝政王的意見了,再不濟,兩國和親,你總得先把心意告知陛下不是?”
陳景辭苦笑:
“你以為我未曾同你們大慶皇帝求過賜婚嗎?”
任時風臉色一變:
“你當真去求了?你不怕你那些個兄弟回去把你撕得碎屑都不剩?”
陳景辭一聲冷哼,眸光一冷,整個人莫名就多了某種難言的鋒芒:
“他們?若不是我無心這糟心的皇權,輪得到那幾個傻子在我眼前晃悠?”
任時風長歎了一口氣,隻能問道:
“你求陛下賜婚,那陛下是如何答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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