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童得知真相之後,在原地愣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最後握著玉哨的手忍不住收緊,頗有些失魂落魄地苦笑道:

“我早該猜到的。”

樓絨絨擔憂他會因此經受打擊,但楊叔童卻很快調整了情緒,對樓絨絨行禮拜別,謝過了她告知自己真相,就這般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了攝政王府。

這畢竟是楊叔童自己的事,樓絨絨亦無力幹涉,隻長歎了一口氣,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不久之後,樓絨絨便聽聞,楊叔童在殿試之上對答策問,深得郢澤讚賞,竟額外提拔,賜了同進士出身。篳趣閣

也是這時,樓絨絨方知曉,已任吏部尚書的曾浚,竟是楊叔童一個遠方表親。

當年他能以父親如此卑微的官位,進入滿是世家貴族的冷氏家學,正是因為他的舉薦,隻是不論是曾浚,還是楊叔童,都從來未曾提及過這層關係罷了。

書院的眾女子,雖無法參加省考,但看到士子中舉,走馬觀花的盛景,亦是心中向往,愈發努力準備著明年的縣試。

而在今年秋闈之前,大慶還迎來了一次出乎意料的訪問——

在離王之亂前,曾經派人來大慶議和的南梁,再一次派出了使臣,希望能與大慶簽訂百年合約。

而這次來的使臣裏,那位曾經想要求娶樓絨絨的三皇子陳景辭赫然在列,一來就迫不及待地向攝政王府遞了帖子,欲要再睹美人芳容。

然而他卻不知道,樓絨絨是個向來不喜參加世家邀請的性子,平日裏除了宮裏和幾個好友的帖子,欲要來拜訪的帖子全被丟在角落裏積了灰。

全京城都知道這位身份尊貴的小公主的性子,隻有陳景辭初來乍到,並不知曉,帖子雪花一樣飛進王府,愣是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還是因為陳景辭是個閑不住的主兒,雖未得到美人兒的回應,幾度鬱鬱寡歡,但卻依然在京城的權貴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有一日無意間跟新交的酒肉朋友提及此事,對方才笑著道:

“陳兄有所不知,咱們大慶這位天祿公主,自五歲起被攝政王收為義妹,一貫受攝政王和陛下的寵愛,護得如珍如寶,連性子都同攝政王殿下學了個十成十,慣不喜歡湊咱們這些熱鬧。”

陳景辭訝然道:

“竟是如此,怪不得我.日日遞帖子,公主竟是一次也未曾回過,原是本就清逸出塵,不喜沾染俗事。”

這朋友酒意上頭,倒也是個有門路的,當即拍著胸.脯同他吹牛:

“陳兄若當真想見咱們這位公主一麵,愚弟倒有個主意。”

陳景辭那雙桃花眼當即便一亮,捧杯敬道:

“王兄請講!”

這位任兄當即便攬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陳景辭神情一振,當即放下酒杯,感激道:

“王兄此計甚好!我這便回府籌備此事,今日的酒錢我請了,在下便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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