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眼眶一濕,低頭道:
“是,公主,青鸞記住了。”
在樓絨絨的注視下,青鸞轉身向著無邊的夜色走去,樓絨絨看了一陣子,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
樓絨絨並不轉頭,隻開口問道:
“查到了?”
杜鵑把一卷密信遞上:
“是,有人試圖通過書院負責采買的仆役,將情報傳出去。風字軍已經查驗過了,其人書寫潦草,行事匆忙,沒有用密文,也無暗號或防偽的紋路,應該不是專門的暗探。”
“傳信的人已然查清了,是甲字學堂的一名學子,已經被風字軍密切監視著了。”
樓絨絨接過密信,展開看過,果不其然,上麵正寫著今日她在書館中所言,郢澤欲要開放女子科考之事。
看過之後,樓絨絨便將密信重新卷了起來,遞回給杜鵑:
“仿照這個字跡,再寫一封,讓人把消息遞出去,跟著看看,是誰安排的人。”
杜鵑拿回了密信,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又猶豫了片刻。
樓絨絨轉頭問她:
“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杜鵑道:
“主子,傳出消息之人……不必處置嗎?”
樓絨絨垂眸:
“不必,此事也莫要同書院其他人提及,包括書院的諸位先生,在考核之前,都不可透露。”
杜鵑不解道:
“可是主子,您開辦書院,給京畿女子讀書明理的機會,不收束脩還反給她們餉米,對她們關懷備至,這人不思感恩也便罷了,還想背叛您。這樣的人,為何還要放過她?”
樓絨絨道:
“傻姑娘,這是你站在我的角度,可若是在書院學子的角度,她們多出身貧苦,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倘若有朝官以你的父母手足做威脅,或是以重金收買你的父母,逼迫你為他做事,你待如何?”
杜鵑卻依舊為她不值:
“可是主子,難道就這般不管不顧,任由她替那些人通風報信?萬一她在考核中故意使壞……”
樓絨絨抬手打斷了她:
“莫急,此事自然是要處置的,但不是直接處置她。待得風字軍將消息的源頭查清之後,你速報於我,我自有法子,保管她會盡力參加考核。”
杜鵑領命,低頭退下了。
一個時辰後,樓絨絨回王府不久,剛沐浴完穿好衣衫,杜鵑便一身寒氣,匆匆來報。
樓絨絨拿到情報,隻展開看了一眼,並不回頭,對身後正在給她烏發擦著桂花頭油的春寒吩咐道:
“更衣,我要進宮一趟。”
春寒手中篦子一頓,抬頭看了一.夜窗外的夜色,欲要開口勸說,下一刻便對上了銅鏡中樓絨絨的目光,頓時乖乖閉了嘴,順從地替樓絨絨綰發更衣。
這一.夜,京城之中,足有十數位朝廷六品以上的官員,在睡夢中被人從床上提溜了起來,抄家的抄家,進大牢的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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