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想著讓女兒讀兩日,以她這毛躁性子,自然自己就會讀不下去乖乖回家,卻沒料到,自家閨女不僅堅持了下去,而且由內而外都變了模樣。

當然,最後讓爹娘倆同意了女兒繼續讀書的原因,是小姑娘僅僅在書院裏讀了三個月,回家之後,談起先生教授的學識已經頭頭是道,能默寫諸多篇章,而反觀已經讀了幾年書的小兒子,卻是磕磕絆絆,大字都寫不全。

氣得夫妻倆差點就沒忍住,把兒子也閹了送進書院。

當然,書院自然是不會接受男子入學的。

但即便如此,之後夫妻倆亦經常在鄉裏鄉間裏宣揚女兒的聰慧,因著這點關節,書院後來甚至還收到了有鄉間夫婦,走了十幾裏路,送女兒來書院讀書的。

當時樓絨絨和書院的大家都高興壞了,因為是第一次接受到不是女子主動來求學,而是被父母送來求學的。

淳樸的兩口子還不相信書院不收束脩,來時背著兩口袋的地瓜和白蘿卜,還帶了一筐家裏老母雞生的土雞蛋,生怕不夠書院的束脩。

按他們的說法,是因為他們見過貝兒來書院前後的樣子,覺得書院把姑娘教得那樣好,束脩定然是要很多的。

兩口子前半輩子都沒子嗣,好不容易老來得子,隻有這麼一個閨女,雖然家中貧寒,卻不想讓女兒受苦,這才想把孩子送來書院。

樓絨絨他們解釋了許久,老兩口都聽不進去,執意要送給他們。

無法,樓絨絨隻能讓書院的人收下這些東西,按市價兌了銀子給老兩口,好說歹說,才送走了老兩口,

現在老兩口的閨女入學才幾個月,還在丙班學習,如今正站在趙貝兒身邊,依戀地揪著她的衣角,躲在她身後,大眼睛怯生生看著四周。

看到她們,樓絨絨忍不住便目光一軟,笑道:

“放心,今日不抽查你們。織娘說得沒錯,咱們已經埋頭苦學了一年有餘,大家的辛苦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

“說句實在話,考狀元尚要寒窗苦讀十數載,咱們又不是要選狀元,隻是為了檢驗這一年書院的成果,考核也不會太難。故而咱們也不必太擔憂這小小的考核,隻消大家把應有的水平都發揮出來,那便足夠了。”

如果這些姑娘生在二十一世紀,就會輕易地意識到,樓絨絨這番話,擺明了是考試前,老師都要說爛了的慣用話術。

可惜姑娘們不知道,她們看著樓絨絨,聽得無比認真,都努力地想要記住樓絨絨所說的話。

有些確實因為考核而頗為憂慮的姑娘,聽了樓絨絨這番話——自然,最重要的是“不難”那兩個字,也頓時鬆懈了許多,神經也不再繃得那麼緊了。

然而樓絨絨話鋒一轉,忽而又道:

“不過——”

眾人方才才放下去的心,頓時又都提了起來,齊齊看向樓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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