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立的鄭百盛連忙上前:

“奴才在!”

郢澤似笑非笑地緩緩掃過朝堂之上的每一個人,接觸到他視線的眾臣皆忍不住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今日下朝,你便帶人到各位大人府上,請各位大人為國獻禮,以濟國之大祭,待眾禮齊備,孤即日起便去皇陵行大祭之禮!”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眾臣皆驚。

郢澤這話,分明就是要朝臣自掏腰包,充盈國庫的意思了,且頗有幾分“你們不出錢,就不能怪孤不行祭”的意思。

不少原本隻是從眾的朝臣當即便悔不當初,還想再說些什麼,郢澤卻早已不耐起身,揮袖轉身便出了殿,落在他身後的鄭百盛麵無表情地扯著嗓子宣布下朝,沒給這些人半點掙紮的機會。

這些人回去的路上,原本還心生僥幸,以為郢澤定是說著玩鬧,一國之君,怎會當真跟做臣子的伸手要錢?

可當他們回家之後,卻發現正堂中早已戰立著被派來要錢的禁軍內侍,一時之間有如五雷落頂,直接傻了眼,不得已隻能忍痛掏錢,給的少了還不行,郢澤特意按照下頭官員官位高低、家境貧富定了規矩,若是給不出他想要的價格,派去的內侍便會頓時冷臉,質問其不敬國禮,不肯出力。

然而有順從的,自然就定有撒潑耍賴,堅稱家貧不肯掏錢的硬釘子,派出去的內侍兩手空空來禦書房回報之時,郢澤正坐在書案前提筆批著前線發來的軍情,聞言毫不意外:

“既然不肯出力,說明他們對國禮也沒有那般重視,國庫不足以支撐國祭之大禮,那國祭自然不可行了,鄭百盛,你覺得呢?”

一旁的鄭百盛躬身,畢恭畢敬地替他添滿了手旁的茶盞,笑道:

“陛下說的是,奴才也是這般教導下頭的,陛下心懷社稷,欲行國之大禮,卻是有心無力,乃是無奈之舉。”

郢澤滿意了,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視線落回眼前的軍報上,不再說話。

鄭百盛對著一旁前來通報的小徒弟使了個眼色,小徒弟會意,二人悄無聲息地退出了禦書房外。

小徒弟這時才敢低聲詢問鄭百盛:

“師父,那現在,陛下不打算行國祭之禮了,收來的這些銀錢怎麼處理呢?要還給諸位大人嗎?”

鄭百盛在他頭上毫不留情地彈了一下,直叫小徒弟抱頭痛呼起來,恨鐵不成鋼道:

“呆子!跟了我這麼久,怎麼一點機靈勁兒都沒有?!諸位大人心係國事,自願出力,我們怎能辜負這番好意,將諸位大人的一片忠心退回呢?自然是充入皇庫,交由陛下支使了!”喵喵尒説

小徒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著頭道:

“是是是,師父訓得是,徒弟記住了!”

說著便連忙跑去辦事了。

然而,不論是郢澤,還是鄭百盛,都沒有想到,隻過了一夜,前一日還不肯出資,竭力哭窮的朝臣,第二日便湊夠了錢,眾臣皆來禦書房情願,懇請郢澤即日便行國祭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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