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王會派人查清,查清之前,你便先待在四字軍中,若此事當真……”

他說到這裏,卻隻是深深看了薑聿一眼,沒再說下去,轉頭便要喚外頭的簡尚進來,安置薑聿時,卻聽營帳外傳來一聲包含怒意的質問:

“費鶩蘇!你是存心跟老子過不去是吧?老子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好苗子,你又來跟老子搶?全大慶的好兵全落你四字軍裏了,你是存心不給旁人活路是吧?”

營帳簾子被人一把掀開,緊接著蕭立便怒氣衝衝地大步闖了進來,簡尚沒能攔住他,滿是無奈地追著他進了營帳。

費鶩蘇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本王搶你的人?本王要人,何時需要搶?”

蕭立當即一噎,奈何費鶩蘇如此囂張,說的卻是實情,畢竟由他戰神的名號在前,四字軍又是全大慶最精良的軍隊,有著當年將北秦打得再也不敢踏上大慶土地的輝煌戰績,但凡是自願參軍的將士,沒有幾個不向往四字軍的。

然而他到底是不死心,還是轉頭對薑聿道:

“你就是那個帶著一隊人馬端了叛軍營地的江玉?很好,有膽有識,像我軍中的將士,你若願意來我帳中,我給你一個副將的名號,如何?”

薑聿在軍中不過兩月,雖說幾次表現都頗為突出,可蕭立一張口便是一個副將,亦是為了同費鶩蘇搶人,出了大本了。

若換做尋常人,這個時候就當真應該猶豫起來了,要知道,能在主帥身邊做一個副將,哪怕軍銜算不得高,亦是前途無量,一旦有所建功,很可能便一步登天,平步青雲。

但薑聿在蕭立進來的一瞬間便已低下頭去,盡量不被他看到相貌,隻低頭拱手道:

“多謝將軍抬愛,隻是屬下亦有決意,辜負了將軍厚望。”

蕭立沒想到薑聿竟連猶豫都未曾猶豫,當即便出口拒絕了他,頓時更覺沒臉,氣得一甩戰袍,轉頭便罵罵咧咧地快步出了營帳。

帳中費鶩蘇的臉色方轉為尋常,吩咐簡尚道:

“他人便暫且交由你帶著,安置好了再來尋本王。”

簡尚便知道這是有任務要交給自己,當即拱手行禮後,轉身對薑聿做了個請的手勢:

“七皇子,隨我來吧。”.伍2⓪.С○м҈

薑聿轉頭深深地看了費鶩蘇一眼,這些年來,他在北秦無依無靠,沒有人願意護著他,十幾年裏,旁人欺辱打罵他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未曾有機會護過他一回。

他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隻知曉母親姓江,是老狼主在邊城俘虜的大慶女子,旁人亦對他母親的名諱忌諱頗深,不肯提起,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取了母親的姓,而後在一本隨手翻到的漢書中自己起的。

他能知曉母親的身份,其實要多虧了那幾個欺侮他的兄弟姐妹,先前將他打斷手腳,賣給奴隸販子的時候,幾人不小心說漏了嘴,他才知曉母親的名字和當初被俘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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