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

樓絨絨微不可見地搖搖頭:

“晚了。”

她話音剛落,隊伍靠後的位置,有幾個黑影看到這一幕,已然默默地向後退去,試圖偷偷逃走。

然而沒等他們走出幾步,才發現不知從哪裏湧出的黑衣使者竟早就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們當即就成了甕中之鱉,想要蒙混過關也沒了機會,甚至都不必檢查他們的信物,黑衣使者便將人統統帶走了。

薑聿餘光看到這一幕,卻是站得離樓絨絨更近了些,也不顧會不會讓人看出二人是一同來的了,隻為了若是一旦發生意外,能快速采取行動,將樓絨絨送出去。

樓絨絨見此,反倒冷靜了下來,恰此時她前麵那人通過了檢驗踏入了大門,她跟著往前,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銅扣遞了過去。

她手中雖有玉扣,到底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還是從探子身上搜來的信物更為保險。

侍者接過銅扣,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樓絨絨,眼中含了幾分探究,並沒有轉瞬就將銅牌遞給她。

樓絨絨的心一寸寸提了起來,然而麵具下的看著侍者的雙眼卻依舊冷淡平靜,看起來似乎絲毫都沒有懷疑,自己可能會通不過檢驗。

在她的感受中幾乎度日如年的時光,其實也不過轉瞬之間,侍者再度翻過銅扣檢驗了一遍,最後終於取下一塊銅製的腰牌,遞給了樓絨絨。

在侍者看不到的地方,樓絨絨緊繃的脊背都鬆懈了下來,轉身走向門內,卻是不自覺放慢了腳步,等身後的薑聿跟上來。

正在這時,她卻突然聽到侍者接過薑聿遞來的銅扣後,開口問道:

“兩位是第一次來吧?”

樓絨絨腳步一頓,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幾乎已經做好奪路而逃的準備了。

然而下一刻,侍者卻帶著明顯友好的語氣笑道:

“兩位不用緊張,寒江雪並不排斥新來的朋友,隻要二位願意遵守寒江雪的規矩,那就是我們的客人,寒江雪對客人從來都很慷慨。隻是我個人有些好奇——隻是好奇——二位究竟是從何得來的信物?要知道,普通人就算知道有暗街和信物這一回事,卻也沒有資格獲取密會的資格,二位……”

他拉長了尾音,似乎真的隻是單純地好奇,樓絨絨卻從中聽出了明顯試探的意味,對方很顯然是在刺探他們所屬的勢力,其中“寒江雪”三個字一瞬間宛若雪崩時雪山上奔騰而下的積雪,勢不可擋地將她推到了一個幾近驚悚的地步。

她上次聽到這個組織,還是六年前在淮安城,端王潰逃之時,那時的寒江雪就已經在揚州城遍地開花,籠絡百姓了,沒想到六年過後,它竟已經有恃無恐地在京城經營起了這樣恐怖的勢力,甚至連當朝高官、國之重臣都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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